不知何時,身後的傅司璟坐了起來。
他連唇角都透著慘白,可落在方梨臉上的眸光卻很亮,像是盯著獵物。
“怎麼不問問我的傷是怎麼來的?”
方梨把工具一樣一樣往藥箱裡裝,“因為我不好奇。”
收拾好後,她拿出脈診,把傅司璟的手放上去,搭了下脈搏。
跳的很有力,生機勃勃的。
一點都不像剛死裡逃生的樣子。
應該沒太大問題。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建議你開始吃點消炎藥。”
“你的腿,我給你開幾味中藥,按照方子抓取後,每天用燒開的水,涼到合適的溫度,泡澡半個小時,連續泡三天,再找我給你把脈。”
說著,方梨拿出紙筆開始刷刷的寫藥方。
不過兩分鐘,一張字跡工整的藥方放在了傅司璟的麵前。
“該做的我都做了,讓人送我出去吧。”方梨輕聲說道。
傅家很大,七彎八繞的一路進來,沒人領她離開,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走。
她剛要起身,傅司璟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他一隻手撐著後腦勺,眼底帶著幾分肆意。
“急什麼?天都黑了,不如在這裡住一晚?”
傅司璟一隻手抓住方梨的手腕,用力一拉,方梨沒有防備,踉蹌了一下,跪倒在了床邊。
這一跪,和躺在床上的傅司璟視線相平齊。
四目相對,方梨看到的就是傅司璟一雙似笑非笑的眼。
“你知不知道,外麵的人都說我是睚眥必報?”
“今晚你把我弄得這麼疼,你說應該怎麼辦?”
明明是帶著威脅的話語,可傅司璟的語氣聽起來,莫名帶著幾分寵溺。
方梨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我告訴過你去醫院的,是你自己讓我隨便弄,所以你疼,不能完全怪在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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