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蘊總覺得還是說點什麼,“大恩不言謝你的這份恩情,我記住了。”
顧婉也感覺出來了,予姝這一瓶不明液體下去,薑蘊明顯好了起來。
她一臉驚訝的看著予姝,“予姝……”
“小姑,你隻要知道,我拿出的東西能救小姑父,具體是什麼我是不會說的。
這事對外也要保密,我不想這件事傳。”
不是予姝以小人之心度人,人心有時在巨大的利益麵前,是經不住考驗的。
顧婉雖然國內沒有親人,但是國外還有不少她的親人。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哪個又是願意看著親人離開的?
顧婉也知道,要是有人知道予姝身上有這種逆天的藥液,會引起怎麼樣的麻煩。
她說道:“你救了小石頭他爸爸,我不可能恩將仇報的。
再說了,我一直把顧家人當成自己的親人。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當年他們拋下我,我是不會認他們的。”
予姝倒不是要她這種保證,女人是感性的,真到了關鍵時候,還不知會怎樣。
不是予姝對顧婉沒信心,而是她的性格在那裡擺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予姝能理解,但不等於她要去接受。
她說道:“我隻是打個預防針,將來若是有一天,你要是說,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予姝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耍賴的意味。
這時,時淳推開了病房的門,“薑老大要進來看薑蘊。”
他在征詢薑蘊的意見。
顧婉卻是先開了口,“人沒事了,你讓他走吧!薑蘊不想見他。”
薑蘊卻是說道:“還是讓他進來吧,有些事,還是說清楚好一些。”
顧婉倒也沒在反駁他的意思,讓開了身子。
予姝覺得她應該回避,便打算出門。
薑蘊卻是叫住了她,“予姝,你也在,就當給我做個見證。”
予姝隻好繼續留下。
她明白,薑蘊做這個決定時,心裡對薑家有多失望。
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支持他,因為予姝知道,薑蘊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薑蘊又對時淳說:“你讓南宮逸也進來,你也來。”
他現在的精神似乎又好了些,說話也沒之前那樣虛弱了。
時淳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轉身去叫薑老大,南宮逸。
沒多一會兒,薑老大提著個果籃,走了進來。
他有些不敢麵對這個弟弟,畢竟是他的妻子傷害了他。
“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哥。
劉敏珠,劉瑩,對我做的事,想來你已經都知道了。
往後,你就當沒我這個弟弟,我沒對侄子動手,但你們卻是對我,和我的孩子動手了。
傷害都已經造成,愈合也有疤。
我今天與薑家斷絕關係,我請我的朋友們給我作見證。”
薑蘊說完這些,看向時淳,“我說,你寫,寫三份斷絕書,一份給薑家,一份放你那,一份我自己留。”
予姝從包裡拿出了紙筆,遞給時淳。
時淳接過,按薑蘊說的寫了下來。
薑老大有些急了,“老二,我從沒想過不認你,我也沒想過害你的孩子,更彆說你了。”
“結果呢?”薑蘊嘴角掠起一抹嘲諷。
薑老大語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