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已經想好這段關係了?我的建議是,你最好仔細想想。”
鑒於自己算是他們團隊目前除了蓋勒特本人的唯一成員,阿斯特拉自己覺得蓋勒特在這裡把他就地掩埋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小的。
所以他決定大膽發言,看看蓋勒特是不是鐵了心就這麼確定了。
“沒什麼可想的。”蓋勒特將陷進傷口裡的酒杯碎渣一一清理乾淨,語氣平靜,“這件事早就已經確定了,我是這麼想的,我相信他也是。”
蓋勒特並不急於愈合自己的傷口,他動作緩慢地拿起桌子上的餐巾一點一點擦著手上的酒液和血漬,動作慢得讓人以為他是在完成一項艱巨並需要用心去完成的任務,但這隻是一個魔法就能解決的事。
“這是說給我聽的嗎?”阿斯特拉讓維克拿來白鮮香精,走到蓋勒特身旁的椅子坐下,伸出手,“把手伸出來。”
一隻傷痕累累的手幾乎是格外乖巧地搭在了阿斯特拉的手上。
阿斯特拉將白鮮香精塗抹到蓋勒特的傷口處,看著那些傷口飛快愈合,隻在原本的位置留下了淡淡的血痂,他抬眼看著蓋勒特。
“還是說給你自己聽的?”
“你知道答案,阿斯特拉。”蓋勒特抬起手,他手上的血痂顏色逐漸變深,隨後自然脫落,那些傷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他依舊低垂著眼睛,金發擋住了他的眼睛,阿斯特拉隻能聽到他的聲音,“我隻是再肯定自己一遍。”
“我不會一直沉溺在這裡麵。”蓋勒特抬起頭,捏著自己的手心,“或許隻是不習慣,但我不會允許自己在這種情感上停留太久。”
阿斯特拉知道這家夥的心思是十頭火龍都拉不回來的,於是他也不再說什麼了。
“我明白,戒斷反應,你隻是不習慣。”
雖然隻有短短的兩個月,但阿不思的陪伴已經成為了蓋勒特的習慣。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一旦養成這種心理和主觀意識,離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更彆提,有些習慣是刻在骨子裡的。那東西甚至會跟隨一個人一輩子,連死掉之後都會刻進骨頭裡,滲入進骨灰裡,從生到死都逃不掉。
阿斯特拉想起了蓋勒特睡著時的呢喃,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項鏈,那裡麵的紅色融合在一起,在狹小的空間裡晃動著,不分你我,仿佛它們本就是一體。
這家夥,口口聲聲說著要和阿不思斷開,結果還是把那個隻要動一丁點兒念頭就可能會勒死自己的東西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真是複雜的情感,蓋勒特現在對阿不思還有戒斷反應,這點阿斯特拉也不能輕易判斷,他也不會再調解什麼了。
那種需要雙方鮮血的東西,蓋勒特有,說明阿不思也有,這足以看出他們情感的熱烈的,又或許還是蓋勒特的雙重保險。
總之,這一個兩個的,一個比一個難哄,尤其是最後的這個祖宗。
“你應該吃點東西。”阿斯特拉將裝著剩下白鮮香精的瓶子收起來,歎了口氣,“一大早剛睡醒,什麼都沒吃就隻喝了兩口酒,動氣又流血的,為了防止你因為不舒服而嘔吐,我建議你把你麵前的那一小盅土豆蔬菜濃湯喝了,這樣你的胃會舒服很多。”
蓋勒特看著桌子上的餐食,沒有說話。
“需要我幫你拿本書過來嗎?”阿斯特拉站起身將白鮮香精交給維克,“延續你在德姆斯特朗上學時的飲食習慣?或者說你不習慣我看著你吃飯?那我就先上樓了?”
蓋勒特什麼都沒說,直到阿斯特拉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他才抬起頭看向阿斯特拉消失的位置。
這個家夥,剛才用那種溫和的形象對著他說那種溫和的話,真的讓蓋勒特在他身上看到了那種奇怪的光輝,他應該怎麼去形容?親和力?
下一刻,維克的身影出現在桌邊,他將一本書放在蓋勒特的手邊,是關於死亡聖器的。
“尊貴的客人,小主人說您可以看著這本書用餐,希望您度過愉快的早餐時間。如果有吩咐,請叫維克的名字,維克永遠對小主人的朋友保留友好與忠誠。”
維克朝蓋勒特深深鞠躬後就消失了,蓋勒特則是翻開那本記錄著死亡聖器的書,延續他在學校時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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