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棺材的挪動,學生陸陸續續都進了學校上課。留在校門口的就隻剩下黃校長跟教導主任。
“任盈盈她爸,你們先把棺材弄回去,咱們進去說吧,一直在這也不是個事。”黃校長說道。
“對,先把棺材弄走,你們的事慢慢商量,商量不通不是還有民事訴訟嘛。”一旁的民警也勸道。
任盈盈家裡人看鬨的也差不多了,自己再談賠償一定占領了優勢,也就不再堅持。
任爸朝幾名舅舅叔叔一揮手,幾個大男人便抬著棺材離開,隻剩下自己跟任媽兩人。
“你要是不給個說法出來,我們還來,一天沒有說法,我就跟你們學校死磕到底。”任媽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黃校長說道。
“好好好,我們去辦公室說吧。”黃校長一連說了三個好,也看出來是被弄得一點脾氣沒有,一張臉拉的老長。
民警見狀也不再逗留,“既然你們能解決,我們就先回了,有什麼事再打電話。”說完幾人便離開了,黃校長陪笑著一直目送民警走遠,這才招呼任爸任媽去辦公室說話。
我跟算破天一直站在不遠處,見他們的事處理明白了,算破天眉眼帶笑得看了我一眼:“怎麼樣,我說他印堂黑吧,你看看,跟他一塊走,萬一給人堵到門口,免不了一頓說,要是碰見脾氣大的,挨兩拳都沒準。”
我尷尬地笑了笑,不可否認,算破天一直都說的很準,也很有預見性。
“走吧,該過去了。”算破天道
走到學校門口,黃校長已經帶人進了學校,算破天在後麵喊道
“黃校長”
黃校長早已經被任媽鬨得三魂不見了兩魂,人也茫然若失的早把跟算破天約定好的忘了。此時聽見有人叫自己,這才回過頭來查看。
見來人是算破天,黃校長陰霾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色彩,又折返回來,一把握住算破天的手說道
“抓師傅,你可算來了,哎呀,剛剛你也看到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你看這怎麼個事啊。”黃校長剛剛和任媽說話就是小心翼翼,現在和算破天說話又更多的是無奈。
“你們這些人,如果不是一直推卸責任,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至於是這樣。當初早出事的時候就該找人處理,現在嫌麻煩了,你咋不說人家家裡還少了口人呢,”看黃校長那副委屈樣,算破天也沒忍住吐槽兩句。
知道算破天說的是早幾年就有學生上吊的事,自己那會就該找算破天的,隻是一直心存僥幸,這次出了這麼詭異的事,想再拖著也不是個辦法。
任媽見黃校長跟來人一直站著說話,本來心裡不滿意,可聽見算破天說的話,對算破天的印象好了起來,又見黃校長被算破天指責也不敢說話,以為算破天是個大領導,當即也折返過去,對著算破天說道
“這個領導說的好啊,他們這些人,人拉著不走,鬼攆著跑的飛快。可憐我的閨女了呀。”
黃校長見任媽又要哭鬨,趕緊說道
“我們學校也是對孩子有心的,這位就是我請來給孩子做法事的陰陽法師,來送孩子最後一程的。”
任媽本以為算破天是領導,一聽是個陰陽先生,立馬換了副狀態,招呼任爸過來。
“這是學校請的陰陽,說是做法事的法師。”任媽指著算破天說道。
任爸打量著算破天,語氣不善地說道
“哼,陰陽?我們家再窮也請的起個陰陽先生,做點法事的錢還是有的。白事大過三天也過的起!還輪不到學校貓哭耗子假慈悲,真要有心,就說點正經事,到底是怎麼個說法!”
不等黃校長說話,算破天便說道
“隻怕是你請了彆人,彆人也不敢接!”
算破天說完這話,任爸明顯的慌了一下。看著算破天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倒是任媽的嘴上得去
“有…有什麼不敢接的,給了錢什麼人請不來!請玉皇大帝也搬的動!”
任媽是知道孩子的樣子乾癟了,可並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倒是任爸找過陰陽先生的,出於事情太詭異,其他的陰陽先生都婉拒了,隻是說孩子死的蹊蹺,其中有其他的事,讓任爸再查證一下,不要讓孩子含冤而死。
聽任媽這麼說,算破天也不說話,隻是跟任爸對視著。過了一會兒,任爸才認了軟,出言問道
“你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