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放學,就風風火火地跑回算破天家。剛一進門就看到劉隊長也在屋裡坐著。
劉隊長看上去心情不錯,上次的事以後高升了,人在那坐著,二郎腿翹著的挺高,一邊抖腿一邊跟算破天說著話。
“師父,我回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剛要開口問道,又突然想起算破天說的不能提那個世界的事,便馬上打住。
劉隊長聽到我問了一半沒有問完,也來了興趣。
“怎麼,有什麼還不方便說的??”雖說話是問我,可劉隊長說話的時候眼神卻看向算破天。
算破天看了我一眼,招呼我坐在他身邊,手搭在我尺關上,搭了一會才說道:“沒事了,你想問什麼就說。”
我聽他這麼說,才放心大膽的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師父,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你跟我說話,是不是真的?”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算破天摸了摸自己的禿頂“也算你小子有造化,我那天沒有說完。”
我滿臉疑惑,不知道算破天到底要說什麼。
“你那天到了忘川,其實那是黃泉路與冥府之間的分界線,相傳忘川河水呈血黃色,裡麵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臭撲麵。”算破天指著我向劉隊長又說道
“我這半步的徒弟,有些造化,他看到的忘川是白蒙蒙一片,沒有其他的。那天稀裡糊塗的到了森羅殿,看了那孩子的命書,被看管的陰差發現,昨天我給他做了個奇門裡的掩眼法,幫他糊弄過去陰差。”
劉隊長在一旁仔細聽著,聽算破天說我到了忘川,進了森羅殿,忍不住對我豎起了大拇哥。
我被說的不好意思,連連撓頭:“都是我師父的功勞,我就是跑跑腿。”
算破天微微笑著。
“對了師父,我今天早上被我家那貓抓傷了。”
說話時我將手伸給算破天看,他大概瞄了一眼道:“沒事,已經算好的了,換普通人,怎麼也得大病一場。一報還一報,你欠了貓的,還給它了。”
聽他這麼說,我才放下心來。猛然瞥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牛皮袋,上麵卷宗兩個大大的字吸引了我的眼球。
“這是什麼?”我走過去,拿起牛皮袋子就要拆開。
劉隊長見狀一把從我手裡奪了過去,把封口處係好。
“小孩子不要亂動。”
我表情不自然地說道:“不讓看就不看呀,搞得好像我偷看國家機密一樣。”
算破天聽完哈哈大笑,怕劉隊長讓我難堪了,忙打圓場說道:“那是近幾年發生在你們學校的所有自殺案的卷宗,我托劉隊長拿過來研究一下找找線索,他不給看也是正常,畢竟這已經是違紀了。”
聽算破天這麼說,劉隊長也覺得剛剛反應太過了。畢竟好徒兒半個兒,這樣釘我的臉,算破天難免心裡多想,隨即說道
“四舅哪裡的話,我還指望你給把這事了了,我好跟著沾光。”
劉隊長的人情世故之前見識過了,這麼說等於給算破天戴個高帽,但是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算破天不能出頭露臉,他把功勞領了,名也出了。
“那發現什麼線索了沒?”我問道。
“說來也是奇怪了,這幾名學生,年紀不一樣,家庭住址不一樣,根本談不上有什麼交集,唯一的兩個共同點就是都是女生,且都是你們學校的。”劉隊長愁眉苦臉地說道,看樣子也是跟算破天沒少討論,卻一無所獲。
“會不會是為情所困,所以一時想不開才會走上這條路。”我把自己在學校聽到的說了出來。
算破天沒想過我會突然這麼說,見我提出這麼一個他從沒想過的問題,他眉頭一皺,眼神突然發亮。
“你怎麼會想到這方麵的。我一直以為是有妖鬼禍亂人間,你這個思考方向很獨到。難怪都是小女孩,有可能你說的是對的。”算破天說道。
隨後我把自己在學校聽到的流言蜚語和自己在醫院碰見楊威的事都通通說了一遍。講到李淑燁說楊威給任盈盈寫過情書的時候,劉隊長突然打斷道
“楊威?就是那個東北的?家裡老婆特彆瘦的那個?”
沒想到劉隊長也認識,我點頭道“是啊,就是他,我們曆史老師。”
聽我這麼一說,劉隊長一拍大腿,高興地說道:“四舅,我知道了,這事跟楊威有關係!”
算破天見他神采飛揚,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何以見得?”
劉隊長從桌子上拿起煙給算破天點上,自己也抽了口煙才緩緩說道:
“四舅,我忘了一件事。之前有個女學生自殺以後,我們在她的遺物中找到一封信,就是她跟這個楊威的告白信。後來我們去過楊威家裡了解過情況,他隻是說學生對自己有愛慕之情,沒有其他的,我們又沒有其他的證據,也就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