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做過什麼與眾不同的事啊。”小鄭急得都要掉眼淚了,自從臉上長了這麼大的黑痣,都不能叫痣了。為了方便看病,工作辭了,連自己搞的對象都因為這嚇人的變化離自己而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你真的不是我說的那種人?”算破天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因為書裡的記載還沒錯過。
見算破天還不信,小鄭說話都語無倫次了:“真是…真…是。”
“真是那種人?”我見他說話都不利索了,趕緊替他說道。
“真…是…冤枉我了!”小鄭一拍大腿道。
還是算破天見多識廣,想的也比較周全。他讓我給小鄭倒了杯水,讓他坐下,緩緩,慢慢想想,自己沒有做什麼與眾不同的事,那在自己周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與眾不同的事。
將水倒給小鄭,我跟算破天就這麼乾等著,等他想想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想了一會,小鄭才緩緩開口說道:“好像有一件事。”“什麼事!”算破天就像問診的大夫,急於找到病人的病灶。
“也不是,不是不是,那跟我也沒關係啊。”說完小鄭就自己自顧自地搖頭,推翻了剛剛自己說的話。
算破天看著他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拿出煙來點燃,遞給他的時候被他謝絕了。
“那天在吃飯那,我就看出你這是業胎,但是見你良心未泯,還知道煙灰除去油汙,還給我們擦了次桌子,這才出言提醒,希望你早點來找我,我好救你,但是看你這副樣子,好像並不是很想讓我救。”算破天吐著一口煙過肺後,一邊說話,一邊吐著煙圈。
“我沒,我是覺得應該跟我沒啥關係。”小鄭委屈地說道。
算破天沒有管他,繼續自己的話:“業胎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長越大,慢慢黑痣會長起來,長成瘤子狀,就是動手術割了,也還是會長,業障這種東西,是刻在命裡的。”
聽罷小鄭雙腿一軟,差點從凳子上滑下來。自己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隻有一個相依為命的爺爺,自己要是像算破天說的那樣,爺爺首先就受不了。
想到這小鄭顫抖著扶著桌子,重新坐穩到凳子上。“兩個月以前非要說發生過什麼與眾不同的事,就隻有我們村裡新改建了個飼料廠。”
我不由地一笑,建個廠子有什麼好奇怪的:“怎麼了,建個飼料廠就咋了,不會是以人肉當飼料吧。還是以什麼飛禽走獸啊。”聽算破天說業胎的形成,我才胡亂這麼一說。
聽我滿口的不屑,小鄭忙說道:“你聽我說完,重點不是飼料廠,這飼料廠選的地方原來是村裡公社,後來隨著社會進步,公社也就荒了,沒人打理。重點是先發生了一件事,後來才改建的廠。”
算破天見他不像信口胡說,便他趕緊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鄭拿起水杯灌了一口水這才慢慢將改建前的發生的事緩緩說了出來。
原來小鄭的家,就在本地城東,名為東關。村裡人世世代代以種地為生,在我們這也是比較少見。其他地方都有礦產給開采,唯獨他家這,地都挺肥沃,莊稼每年長勢都不錯,就是沒有煤礦啥的。
幾代人種地已經種煩了,加上縣裡其他地方都有礦,慢慢貧富差距也就越拉越大。眼見生活條件越來越一般,沒辦法,村裡大人也好,稍微滿個十幾歲的孩子也好,都選擇了出村去打工掙錢。
那個年月想生活過的好一點,沒有一技之長就隻能出賣勞動力。不像如今有發達的網絡,隨便扮醜弄個直播就把錢掙了。
小鄭輟學後每日在家陪爺爺,眼見村裡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自己雖然有心外出,但是一想到家裡年邁的爺爺,也就在同學的介紹下,從城東來我們這鎮上當服務員了。離家也近,方便自己想回去看爺爺的時候就能看。
兩個月前的一天,小鄭迎來了休假的時間,平日調休的假從沒休過,都攢到一起,一個月四天,好跟爺爺多呆幾天。
一大早小鄭就趕車回了家,回到村裡的時候,正好看到三個人在村裡公社旁的路上挖坑。出於年紀輕輕,加上出去討生活在飯館當服務員,嘴皮子也利索,便主動上前攀談起來。
經過自己的詢問,才知道幾人是供電局的工作人員,要在他們村裡架設新的電路,負責設計的人在這公社附近確定了一個穩壓器,保證電力的穩定傳輸,又新加了幾根電線杆子。所以這幾人在這挖坑就是給新裝的電線杆子挖坑。
小鄭心裡自然覺得好笑,都把人口流失的差不多了,還哪有大規模用電的地方。當下也不再多言,便趕緊回家陪爺爺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小鄭正陪爺爺吃飯呢,就聽村委會的大喇叭裡吆喝上了,讓誰家有青壯年勞動力呢,趕緊來村委會,說是供電局的領導要用人,有活乾,一天80塊錢管吃飯,誰來就趕緊來報名。
小鄭聽得真切,也猜到了估計是找人挖坑栽電線杆子。心想這八十塊錢不乾白不乾,自己在飯館一個月也才1800。於是跟爺爺說了一聲,著急忙慌地去村委會報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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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電線杆子去了?”我嫌他說的麻煩,不挑重點講,便打斷他,
“嗯。”小鄭點頭道。
“栽電線杆子就把你這臉栽出業胎了?”我翻了個白眼,心想可真夠費勁的,講了半天,還沒說到一句跟臉上的業胎有關係的內容。
算破天見我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怎麼跟你說的,做咱們這行,最忌諱心浮氣躁,你怎麼一直不聽!”說完將我的板凳往後拉了一把,讓我靠後坐著去,然後摸了一把自己的禿頂,語氣平穩地繼續朝小鄭道:“是栽電線杆子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對吧?”
小鄭重重地朝算破天點了點頭。
去村委會報了名後,小鄭從家拿了把鐵鍬,就準備加入到刨坑栽電線杆子的行列。自己拿著鐵鍬到達公社的時候,除了供電局原來的三人,村裡能湊出來的青壯年也就加上他兩個人。
不是村裡就真的隻有他倆,而是即將要到農忙的時候,其他家都得忙活自己家的地。隻有像小鄭這樣,父母遠在外地打工,自己也有活,剩下爺爺這樣的老人,壓根也不會種地。
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人是村裡的半個守村人,村裡都叫他大哲。三十多歲了,也沒結婚,每天就在村裡瞎晃悠,有活就乾點,夠維持個吃飯就行,倒是有幾畝田,也包給彆家了,聽喇叭裡喊一天八十,也就趕緊過來了。
小鄭到場的時候,這四個人都沒乾活,圍了個圈站在一起。小鄭打了聲招呼,也沒人應答。心裡奇怪的緊,便也走上前去,想看看幾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說到緊要關頭,小鄭突然停嘴。“那四個人乾啥呢?不會是亂挖坑觸犯什麼了吧?”我看向一邊的算破天,王曉旭他爸不就是隨便蓋房子不聽勸才惹到了喪門神,心想這幾個人不會也是在不該動土的地方動土了吧。
難道是說遇到什麼臟東西了?算破天說過午時三刻陽氣重著呢呀,又或者是有人在公社這地方施術了?就像當時的黑麵女人一樣用影魘之術把門老三的哥們困住一樣?心裡胡亂猜測著,便催促小鄭:“到底乾啥呢,你倒是說呀!”
“他們挖坑的時候挖到了一口棺材,一口黑色的棺材。”小鄭努力地咽了口唾沫才說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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