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隊長跟顧夢凡將“男屍”推出來時,“男屍”身上已經穿好了一身新衣服。
“這衣服是殯儀館的?”算破天知道殯儀館會給逝者穿戴整齊,但眼前“男屍”的衣服也太新潮了。
知道算破天的言下之意,顧夢凡指著“男屍”的衣服說道:“可能他好的時候也沒穿過這種衣裳吧。”說完還轉頭問身邊的女人:“我說的對吧。”
女人看著自己丈夫這身行頭也是一個勁點頭,這綠衣服配藍褲子,整個就是死人穿的入殮服,自家男人要是好好的又怎麼會穿呢。
將“男屍”以坐姿放在後排,女人跟顧夢凡坐在兩邊。顧夢凡長年跟屍體打交道,自然沒問題,女人又是自家男人,也沒問題。
坐在副駕駛的算破天悠悠地自嘲道:“就不愛坐副駕駛,偏偏兩次都是坐副駕。”“行了,四舅,我這車還拉‘死屍’呢不是,你就彆發牢騷了。”
看著劉隊長的樣子,引得算破天跟顧夢凡一陣奚落。
一路無話,四人一“屍”沒多久就到了東關。算破天讓劉隊長將車停在大哲家的巷口,這次換他跟劉隊長將“男屍”抬了出來,算破天在前,劉隊長在後,徑直朝大哲家走去。
好在現在村裡人不多,並沒有人發現。劉隊長在兩次搬“男屍”以後,發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沉,常言屍體重的不行,看樣子算破天說的也許是對的,男人並沒有死。
“四舅,咱們這是去哪啊?”劉隊長在後麵說道。
“好好看路,彆說廢話行不行。跟著走就是了。”不知道誰在巷子中倒了泔水,算破天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對,彆說話,好好看路。這村裡住著老神仙呢。”顧夢凡本著既然來了,就要求證的心,看著算破天從頭到尾都在賣關子,頗有一副神棍的樣子,都已經想好了一會怎麼戳穿算破天,怎麼狠狠奚落劉隊長了。
幾人推開院門,搬著“男屍”就進了大哲家。此時的大哲還在睡夢中,人都進家了,他才發覺,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窮的都不怕賊惦記,門也不關,人進來也不怕。
“是你?你咋又來了?”大哲揉著眼睛,光著膀子,下半身還在被子裡,指著算破天問道。
“當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讓你幫忙救人。”算破天邊說話,邊跟劉隊長直接就把“男屍”放在炕上。
看見“男屍”的一瞬間,大哲瞬間睡意全無,使勁把被子往上拉,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你…你給我弄個死人乾嘛!!我草了!”看身邊的“男屍”嘴唇發白,臉色發青,最重要的是穿了一身壽衣,想不這麼想都難。
算破天慢慢悠悠地坐在炕延邊,指著“男屍”笑道:“不是死人,就是重病了,想求你給治治。”
“啊?你t嗎的跟我逗笑呢?快快滾!遲了我拿放羊的鞭子抽你個狗草的!大早上就給我找事是吧,等我一會就去小鄭家,笑把他乾一頓!”算破天的話在大哲聽來就是拿他開心,上次跟小鄭合夥騙自己,這次居然弄了個死人來自己家,罪魁禍首就是小鄭,要不是小鄭,自己也不能認識算破天這麼號人。
聽算破天說眼前的男人能救自己男人,憋了這麼久的女人終於說話了。她先是撲通一聲給大哲跪下,緊接著連磕了幾個頭,哭著說道:“大哥,求你發發善心救救我男人吧。我們家就指著他活呢,他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求你了,我給你磕頭!”
“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做好事行吧,等他男人好了,給你介紹他們村的女人做老婆啊。”算破天在一旁幫腔說道。
大哲被算破天真的弄蒙了,不知道他到底要乾什麼。愣了一會,看著眼前跪著的女人,隻能一個勁讓她趕緊先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
劉隊長雖然不了解算破天要乾嘛,但是他說麵前這個躲在被窩裡的事有辦法救那就是能救。索性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顧夢凡正好跟他是兩個想法,拋開自己確實有些小瞧人,單單是被窩裡這個男人這副張嘴就罵娘跟這個用家徒四壁形容的家,怎麼看都不像是個世外高人,妙手回春的主。
“你先起來吧。”顧夢凡將跪在地上的女人拉起來,算破天一副看戲的樣子,他可不能。被窩裡這個蓬頭垢麵的男人自己看來絕對不值女人這麼磕頭相求。
“你那天給我唱雙簧,今天來這是唱四簧,五簧是吧!有事就說事,彆弄沒有用的!”看著幾人神態各異,大哲還以為自己在做白日夢呢,說話的時候在被窩裡還偷偷掐了一把大腿,真實的痛感傳來,嘴也不自覺的咧上了,這才確定自己確實沒有做夢。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這個男人受了重傷,想跟你討點那天的人魄木。”算破天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搞了半天,還是惦記自己那點黑木頭。大哲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就這啊,行,木頭給你,你給我一萬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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