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哲家臨行前,大哲將那作為脈眼的血玉交到算破天手中道:“這是劉伯溫放在那的,既然他能料事於前,想必此物也絕對另有用處。以後的事就要都靠你們了。”
算破天感受到手心中血玉帶來的低溫感,不禁感歎道:真是塊一塊絕佳的好玉啊。
算破天與劉隊長收拾一番,坐上劉隊長的車子,算破天依然坐在後排,手中把玩著血玉,腦中卻在思考自己跟劉隊長此行無意放出的地骸之邪,不知道要在什麼時候應驗了。
劉隊長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中偷偷觀察算破天,對於這一天的收獲,劉隊長也頗感意外。先是知道了白泉參與其中,現在又跑出個建文帝之後,最重要的也還是大哲說地骸會出妖邪,自己親自挖出來的,以後萬一自己遭遇不測,那可怎麼辦。
越想越心煩,劉隊長長歎一聲,單手駕駛汽車,另一隻手從兜裡摸出香煙,自己點上一根後,朝後一伸手,意欲給算破天也上一根。
手在空中耽擱了許久都不見算破天接住,遂疑聲道:“困了四舅?”
算破天一心都在那地骸之事上,壓根沒注意劉隊長從前麵遞來的香煙。聽到對方叫自己,這才回過神來。
“哦?沒,不困。”算破天輕聲道,順帶接過劉隊長遞來的煙點上。
算破天點煙時,血玉還拿在手中,借著打火機的光亮,從後視鏡中劉隊長注意到了這引人注目的顏色。
“四舅,那玉?”
聽劉隊長詢問,算破天心裡正愁,搪塞道:“是塊好玉。”
劉隊長心說:這不廢話,劉伯溫用的東西能是普通貨色?可既然是算破天說的,自己又不好衝他。當即說道:“何以見得?”
算破天將玉捏在兩指中間,盯著血玉道:“玉分為活玉跟死玉。這塊玉看樣子應該年代久遠了,甚至不是劉伯溫時期的東西。”
“哦?”劉隊長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要是年代更久遠的話,不就是國寶級的物件了。至少能換好幾套房子啊。
“那什麼是活玉,什麼是死玉?”
“摸上去就不一樣。不信你試試。”算破天將血玉交給劉隊長。
把玩在手中,劉隊長並不知道算破天說的是什麼意思。怎麼摸都隻是塊石頭而已。
殊不知活玉與死玉的差異是顯而易見的。活玉的質地如同凝脂般細膩,觸感溫潤,仿佛能感受到其內部的脈動。而死玉的質地則較為粗糙,觸感乾澀,缺乏那種讓人心動的溫潤感。
劉隊長不明白這些。見他還是不明其理,算破天索性指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將一根頭發放在玉石之上,以火烤之。若是活玉,且又是百年血玉,內沁陰氣,陰涼之極。火必烤不斷發。”
聽聞算破天如此一說,劉隊長玩心大起,當即把車子停在路邊,從頭上拔下幾根頭發,貼身附在血玉上,掏出打火機來就要烤烤試試。
“四舅,我倒要看看你說的對不對。”劉隊長倒不是真的在乎算破天說的法子,他更想知道此物的價值。若真是算破天說的這般,自己怎麼也得厚著臉皮將玉討要過來,也不枉自己辛苦這麼一天,要點辛苦費算破天也不能拒絕吧。
想到此處,劉隊長啪的一聲,打火機的火苗噌的一下就竄了起來。劉隊長小心翼翼地把血玉拿在火苗上方,附在玉石上的頭發果然沒有燒斷!
“我草,四舅,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儘管跟算破天見識過一些離奇的事,但碰到了劉隊長還是忍不住驚訝。
眼見頭發沒有燒斷,算破天嗬嗬一笑,也未說話,任由劉隊長自己慢慢玩。
人嘛,越是求證一件事沒有得到預期之中的結果就越覺得失望。頭發絲越是燒不斷,劉隊長越是加大了火力,勢必要看看到底能燒多久。
說來也神奇,彆說頭發絲沒有燒斷,就連這血玉都絲毫沒有溫度,更沒有劉隊長想象中會覺得燙手的感覺。
“奪天地之造化!化腐朽為神奇啊!哈哈!”劉隊長越發覺得有趣,把肚子裡能想到的幾句爛詞都用上了。直到打火機都燙手了,血玉也未有溫度,頭發絲更是完好如初。
“還不住手!!混賬!”突如其來的一聲斷喝響在劉隊長耳邊。
“嗯?”劉隊長被這一聲驚喝猛然嚇唬住,血玉跟打火機同時掉落在車裡腳踏墊上。
“不玩就不玩了嘛,生這麼大氣乾啥!”劉隊長以為是算破天出言製止,雖然自己玩的久了,顧夢凡那邊還在等自己,但是算破天也沒必要這麼凶吧,隨即衝了算破天一句。
被劉隊長這話說的,算破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是跟我說話呢?”
“廢話!車裡除了咱倆還彆人呢?”眼見算破天揣著明白裝糊塗,劉隊長也氣不打一處來,虧自己剛剛還為了算破天跟大哲互撕,現在他倒好,反而罵自己是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