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的木門上歲月斑駁,依稀可辨的隻有門上的神秘圖案。
之前算破天的電話打了過來,雖進了地宮,卻沒有推門進去。
甘道士一拍我的肩膀,道“通知你師父吧。”
我看著眼前的大門點了點頭,隨後掏出手機主動撥了過去。
算破天自到了北魏以後,這是第二次來到木門前,回想這兩天的事,像做了個夢一樣。
“喂,師父,我們到門口了。”電話那頭算破天一接電話,我就難掩興奮地說。
算破天此時此刻也站在木門前,聽出我電話裡的興奮勁,他道“把電話給甘道士,我要跟他說話。”
雖然不知道算破要乾嘛,不過也大概能猜到。
我道“甘道長,我師父想跟你說話。”
甘道士先是頓了一下,隨後笑著從我手中接過電話。
算破天緊緊握著手中的電話,心中滿是感慨與敬意。他從未見過甘道士,卻深知這個男人的偉大。
“甘道長,雖素未謀麵,但您的大義之舉,我跟那孩子永生難忘。”算破天的聲音微微顫抖,話語中飽含著真摯的情感。
“盼你們在自己的時代秉持正道,繼續為蒼生謀福祉,如此,老夫我便高興,猴兒的犧牲便有了價值。”
他的聲音渾厚,語氣中有一股不容置疑的神聖感。
“好,我知道了。”接過話算破天又道“我們倆還是彆進去了,我們本不屬於這個時代,你啟動陣法的時候,萬一有其他不對的地方。”算破天這個時候腦子還是很清楚,他知道我一定不願意看到猴兒為我們而死的場麵。
“也是。那我就跟猴兒去了。”甘道士說罷帶著猴兒就要推開木門。
算破天突然道“等一下。”
甘道士疑惑道“還有什麼事嗎?”
“多謝。”
甘道士會心一笑,隨後把電話塞給我,道“退後。”
我後退幾步,隨後他在我的注視下帶著猴兒推門走了進去。
“怕不怕?”甘道士撫摸著猴兒,他知道這一刻就是永彆。
猴兒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它緊緊地盯著甘道士,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它小小的身軀挺立在那裡,猶如一座堅毅的山峰。
他緩緩地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著猴兒的腦袋。那雙手,曾經充滿力量,如今卻微微顫抖著。猴兒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命運,它乖巧地依偎在甘道士的身邊,眼中閃爍著信任與依戀。
甘道士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卻又透著堅定的光芒。
他慢慢掏出解牛彎刀,這把連樹根都斬不斷的刀,快速插入了猴兒的後心……
甘道士從裡麵推開門出來的時候,一陣耀眼奪目的白光。
時空的那一端,甘道士的身影雖已漸漸模糊。
“保重!”
話語落下,那道若有若無的身影徹底消散在神秘的時空亂流之中。
(2)
涼,準確說是冷。
感覺到身上冰冷,我試著睜開眼睛,剛剛強烈的白光刺的眼睛酸疼。
我想伸手揉眼睛,抬手的一瞬間,我的手碰到了什麼東西。
首先是一陣滑膩,如絲般順滑,卻又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涼意,仿佛觸摸到了流動的水,卻又有著不同於水的質感。那滑膩的感覺從指尖迅速蔓延開來,讓人心裡不禁微微一顫。
“我草!是蛇的鱗片!”我瞬間清醒,驚叫著爬了起來。
轉頭一看,地宮下的地麵發出瑩瑩綠光,自己剛剛正躺在一窩小蛇身邊,手摸到的是夏天跟算破天看到的那條大黑蛇!
那些小相互蛇纏繞在一起,大蛇盤在小蛇外麵將小蛇護在中間,像極了一顆黑白相間的足球。
再看算破天正站在我對麵背對著我,他的對麵還有一個女人,一個眉心處有顆黑痣的女人。
“師父!”再見到算破天,讓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哪怕對麵站著的是誰,都不重要。因為算破天在,一切都自然有辦法。
算破天頭也沒回,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女人。
他衝我喊道“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