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掙紮了一番。
他才闊步走到門口,吩咐褚家軍去找肉皮過來。
然後再在糧倉右隔壁收拾一間房間出來,弄一張大的桌案擺進去,供黃大夫練習縫合術。
轉身。
褚燁看到方錦珠和黃大夫湊在手機前。
一個解說,一個求知若渴。
學的津津樂道。
他沒有出聲擾亂,輕手輕腳的取了對講機,走出了糧倉。
褚家軍軍營。
葉庭軒慵懶的坐於軍帳的書案後,翻看著軍務。
書案兩側臨時設了兩方矮桌席位。
四個羌蕪使者左右跪坐而待。
“葉副將,我們已經來了兩日,褚將軍為何遲遲不來麵見?”
“我們國主此番可是既往不咎,想誠心和你們北遼談買賣的,難不成褚將軍要枉顧我們國主一片心意,再次兵戈相見不成?”
“又或者說,你們將軍並不在北遼城?”
幾個使者的眼神暗下交彙,一唱一和的望向葉庭軒。
葉庭軒掀了掀眼皮子,“你們國主既往不咎,不代表我們將軍既往不咎......”
“羌蕪欺虐了北遼十數年,以為派你們幾個人模狗樣的東西送封信來,就能化乾戈為玉帛?”
“怎麼,人還在我北遼的地盤上,就威脅上了?”
一番話可以說是毫不客氣。
羌蕪使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皆是屈辱。
身為這片大陸最強國的外交使者。
不管到哪國去,那都是被端著敬著的。
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唐武是所有國度裡最小的,兵力最弱的。
羌蕪向來不將它放在眼裡,何況是被唐武割棄的北遼??
可就是這讓人不入眼的北遼,這段時日竟然接連翻騰起巨大的驚濤駭浪。
先是兵不血刃的威懾他羌蕪十萬大軍退兵。
又從幾種疫病中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
不止如此,還乘勝追擊,主動攻到羌蕪的國門口,輕鬆將他羌蕪四萬大軍俘虜!!
末了,駐邊的探子又帶回了一個驚天駭聞。
北遼萬畝貧荒之地,竟然幾日之間全部播種下糧食,變成了良頃!!!
這一樁樁,一件件。
讓國主不得不引起重視。
國主自然是想舉兵踏平北遼的,連帶著唐武也想一並滅之。
先前,這對羌蕪來說,隻是願於不願的事情。
可現在卻不成了。
北遼好似真的有神明庇佑。
就算要動它,也要知己知彼,才能再做定論。
所以國主才派他們深入敵前,就是為了一探虛實。
可前日下午剛到,褚家軍就毫不留情的將他們隨身的兩百護衛,全部羈押在一方軍帳之中,吃喝拉撒都在裡頭,不得出來半步。
至於他們。
被安排和兩個副將住在一個軍帳。
雖然比護衛們自由些,可也僅限於軍帳和茅房之間的走動。
且隻要一出軍帳,身後就有褚家軍嚴防死守的看著。
防賊一樣。
“嗬嗬,葉副將,你們不會以為險勝了我們一兩次,就可以和整個羌蕪對抗了吧?”
越想,主使者越忍不下這股憋屈,陰陽怪氣道,“我羌蕪隨便調動兩個城的兵力,就能和你們一個國對抗!”
“何況你這小小北遼?”
“我們國主看上你們北遼的糧食那是看得起你們,若你們老老實實答應做了這筆生意,我們羌蕪可以答應休戰五年。”
“若你們不識抬舉,休怪我們不客氣!”
葉庭軒抬眼望過去,“好啊,來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