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阮凝玉的話,文菁菁麵色一僵。
而碧桃不明狀況,隻以為是抓到了對方的笑柄,聲音刻薄“阮姑娘你在胡謅些什麼呢!”
“誰說的,誰能證明?彆胡說八道了!我家小姐飽讀詩書,小姐不知道的事你能知道嗎?”
誰知她的話讓文菁菁臉色更是蒼白。
她側頭嗬斥“閉嘴!”
碧桃頭次見到小姐如此的惱羞,嚇得瑟縮了一下。
她覺得疑惑,小姐這是怎麼了?平日裡不是讓她瘋狂打壓阮凝玉的嗎?
阮凝玉見了,越發笑得千嬌百媚,“說來,文表姐也是京城裡的四大才女之一呢。表姐連這個都不知道,若是傳出去的話,雖說表姐與我同為表小姐,可被傳出去的話,依然丟的是謝家的臉麵。”
“若是再嚴重些,表姐的才女之名便難保了。”
文菁菁臉一陣青一陣白。
這個時候,如果她反駁阮凝玉是在胡說八道,就能挽回她的顏麵。
可她是讀過書的,學過國史的。
經阮凝玉這漫不經心的提點,她一下便回想起了以前忘過的知識,阮凝玉說的……是真的。
碧桃見自家飽學詩書的小姐不僅沒反駁阮凝玉,還含惱地在那捏手絹,一下便明白阮凝玉說的是真的了,一時也覺得麵上無光,又氣又不敢發作。
因為丟人的是她們。
春綠卻眼眸亮晶晶地看著自家小姐。
小姐好厲害!
以前隻有文表姑娘嘲笑小姐沒見識的份,沒有想到小姐這回竟打臉回去了!
春綠看著那對滿臉青白的主仆,得意地哼了一聲。
“主子跟奴婢都一樣沒見過世麵!”
碧桃和文菁菁……
兩人的臉更紅了。
在馬車上度過的時辰總會快些。
很快,馬車便抵達了國公府門外。
阮凝玉被春綠扶著下車,剛抬頭望著氣派的國公府大門時,便見謝易墨與菱香走了過來。
“表姑娘,請你戴上。”
菱香雖話語恭敬,可臉上卻無任何敬意。
阮凝玉低眸,便見她遞過來的是麵紗。
菱香目光不屑“老夫人心慈,便尋國公夫人為你求來了代表謝府女眷參宴的資格,可表姑娘你也知道,你現在聲名狼藉,臭名昭著,如果表姑娘還有臉的話,便自行戴上這麵紗吧!免得讓今日同行的謝家姑娘都因為你的聲名而遭人議論!”
春綠聽完,眼眶濕了。
不為彆的,就是心疼姑娘。
她也不知老夫人是什麼心思,眼下表姑娘本不應拋頭露麵,可老夫人非要姑娘來十歲宴,姑娘無法隻能來了,沒曾想還要遭受這種侮辱!
下了車的謝易溫文菁菁都淡眼看著,唯有謝妙雲不忍地移開了目光。
阮凝玉沒覺得有什麼委屈的,她確實是那“老鼠屎”。
而正好,戴上麵紗能給她少招幾朵桃花。
她的桃花體質實在是煩人得很。
阮凝玉看了眼菱香手上那層薄薄的白色麵紗,沒說什麼,便取過來戴上了。
春綠忍著淚,幫她掖好鬢角的青絲。
“除了飲食,宴會全程表姑娘都不能取下麵紗!還請表姑娘自覺,免得還要我們盯著,省得禍及我們幾位姑娘的名聲!”
菱香目光厭惡不耐,仿佛她真的是那種會不顧表姐們便摘下麵紗在宴上惹是生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