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將這二千兩給妥善保管了起來。
她決定攢很多很多銀子,為今後離開謝府的計劃好好做打算。
文菁菁被打了十個大板,真的被禁足了一個月。
接下來一個月裡都不能去文廣堂上學了,至於之後還肯不肯讓她去,這還另當彆論。
文菁菁這事第二天謝家姑娘都知道了。
謝宜溫神色凝重,謝妙雲也驚訝。
此時謝府門口已經停了兩輛要去文廣堂的馬車。
而謝易墨知道了文菁菁的事後,便直衝著阮凝玉而來,“阮凝玉!”
“文表妹求老太太賜婚的事,是你慫恿的對不對!”
見謝易墨麵色慍怒,阮凝玉向她福了個身,“二表姐的話實在令表妹好糊塗,我連文表姐喜歡大表哥的事都不知情,又如何會去慫恿文表姐呢?”
“再者,文表姐想當表哥的妾室本就是她心懷不軌,二表姐怎麼不去責怪文表姐,反而來道表妹的不是呢?”
謝易墨氣笑了,眼睛露出幽光,“好一張伶俐的嘴。”
“可我不信這事沒有你在背後做手腳!”
阮凝玉垂下眼簾,不痛不癢地道“二表姐說話得有證據,若沒有,表妹還真應不下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謝易墨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確實奈何不了阮凝玉!
謝易墨餘光掃了她幾下,突然間就夷然不屑地笑了,“阮凝玉,你彆得意。”
“彆以為你因為小侯爺給你請了道聖旨你就可以順心了,你明明是草包,卻走後門進了文廣堂,大家早就對你多有不滿,而這次幾門考校你都考倒數……”
說到這時,她勾了紅唇,“就連每位先生都對你搖搖頭,說你是文廣堂裡的禍害,一顆老鼠屎。”
“你信不信,隻要我煽動大家,就能請求夫子將你退學。”
“以你那些卷子,就算這次是陛下來了,你也得滾出文廣堂!”
阮凝玉挑了眉。
說來進文廣堂本就不是她所願,要不是小侯爺請的一道聖旨,她也絕不會去。
正合她意。
不過……
阮凝玉眼皮一跳。
突然間腦海裡出現了那個孱弱伶仃的少年,在皇宮裡連飽腹都艱難。
若是她走了,慕容深該怎麼辦?!
謝易墨見她變了臉色,還當她是真的怕了,於是幸災樂禍地瞥了她一眼。
“阮凝玉,你就自求多福吧。”
說完,便耀武揚威地上了她那輛馬車。
謝妙雲見了過來對阮凝玉道“表妹,你要小心一點。堂姐現在可神氣了,她在文廣堂有很多追隨者……她是夫子們喜歡的得意學生,就連書院裡的藏書閣有時都是她打理的。”
“她要是真的聯合彆人鬨到夫子麵前,表妹你說不定真的會被退學……”
主要是阮凝玉的成績實在是太差了……
謝妙雲吐舌頭,都沒好意思說。
到了文廣堂,阮凝玉進去後,果真便見一群人圍著謝易墨在請教她。
謝易墨見到她,對她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便轉過頭去。
隻見二表姐坐在中間,穿著織錦流雲裙,光彩照人又落落大方,在同窗前謙虛溫柔,又好為人師,博得了許多美名。
看起來真的就像蘭心蕙性的大家閨秀。
阮凝玉進來後。
學堂裡的學子紛紛看向了她,目光都有些厭惡和反感。
旋即轉過頭,因為沈景鈺還沒有過來,於是都在背地裡議論。
“她不過是有小侯爺撐腰,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同處一屋聽夫子們講課?”
“上回蔣先生的卷子她交的白卷,一題都不會寫,你們敢相信?”
“我看謝易墨說的不錯,阮凝玉隻會拖甲班的後腿,依我看,不如大家一起去請求夫子讓阮凝玉滾出去吧!”
阮凝玉聽到了聲音,理都沒理睬,依然安然地坐在位置上。
她清冷的神色看得那些人心裡更是窩火。
見到她這樣,謝易墨勾唇對著這群學生道“大家有所不知,我這表妹仗著有小侯爺的寵愛,性子驕縱,無法無天,就連我這個表姐都沒有看在眼裡,她又如何會對大家有好臉色呢?”
謝易墨此話一出,學子們就越發覺得阮凝玉是有沈小侯爺護著所以才這麼的肆無忌憚!
“阮凝玉必須滾出文廣堂!”
阮凝玉則懶懶托腮,打量角落裡的女子。
上回許清瑤被她聯合文菁菁刁難,班裡不少男同窗都對這個纖弱又有氣質的許姑娘生出了憐惜之心。
每每下課時,都有不少出身顯赫的世家公子向她獻殷勤。
諸如以窗友的情誼,送她文墨,毛筆之類的東西。
卻被她婉拒了。
見她溫溫婉婉拒絕自己,這些自命不凡的公子哥卻生不出一絲氣來,反而會支支吾吾地紅著臉。
阮凝玉暗地觀察著她。
而許清瑤每次拒絕完少年們,便會繼續在她的位置上拿出一本書來看。
聽同窗說,她手上的那本書是謝先生欣賞她的才華,這才送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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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淩十七歲時的名作《漱玉堂文集》。
甚至有人傳,那是《漱玉堂文集》的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