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個下午，法伽和艾蓮什麼都沒折騰出來。
“唔，這麻煩啊！”
艾蓮轉頭癱在床上，一把扯過枕頭蓋在臉上。不一會兒，枕頭下傳出生無可戀地沉悶聲音：
“忙活了一個下午，眼睛都看花了結果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回去考試。”
“...嗬。”
法伽見狀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腿上筆記本一合直接向後靠去，仰頭望著天花板。
“選擇題的第八道，是計算一個未知星球的質量，下麵的選項隻有一個數量級的區彆，”
“選擇題的最後兩道，是激情五選三。校方貼心地在題乾上告訴你少選錯選都不得分。”
“一道題是電學，小開關開了又關、關了又開，線路一會兒串聯、一會兒並聯、一會兒又串聯又並聯，一整張紙上的題乾比我寫的八百字作文還長；”
“另一道是力學，小猴子蕩秋千。中間加了一堆限製條件，最後問哪些條件能讓小猴子成功蕩到高壓線。”
癱在床上的鯊魚娘突然丟開了枕頭，不由得偏頭過來，光是聽法伽念題型，她冷汗都下來了。
然而還沒有結束，法伽繼續繞著手指，如數家珍：
“接下來就是實驗題，考各個儀器的用法，電阻的選擇就不多說了，電流表改電壓表那都是家常便飯。”
“還有三道大題，分彆考光學、電學和力學...”
“夠了！”
法伽聞聲停下，手臂忽感一陣溫涼的觸感，下意識扭頭看去，原來是艾蓮無力地把手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腕，聽她軟綿綿地道：
“彆念了，求你...”
法伽掀起嘴角，揶揄道：“你不是想回去考試嗎？”
“對不起...”
旁邊傳來鯊魚娘幽幽的道歉聲。
但很快，她就咻地一下撐起身子，慢悠悠把法伽坐著的椅子拉到床前，問道：“不對，你是怎麼知道考什麼的？”
“班群裡有發啊，表揚學校的、立法典的、互相對答案的，都有。”
法伽揚了揚手機，如此說道。
艾蓮趕緊摸出手機點開班群一看，果然是一片歌舞升平，諸子百家爭奇鬥豔；文學家、批判家，小眾情趣愛好者，應有儘有。
“他們也真是閒得樂嗬啊！”
艾蓮看著手機，班群裡的聊天記錄還在火熱更新中。
小小的一場物理考試，同時降下了大力金剛和光電菩薩把坐落於星河，替某人把守門扉。
在門扉之後，悠久的星河裡還有一條萬有引力舔狗正繞著它的女神轉圈圈，就好給學校打錢了似的，告訴了校長它的質量，問它追求的女神到底有多重。
【班長：啊，這始終如一的軌道，如何不能是我與她之間恒定不變的愛情呢？】
【露比：...班長，這舔狗的女神還和彆的恒星有恒定不變的愛情呢！】
法伽望著手機會心一笑，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艾蓮也聽見了，偏頭道：“請進。”
哢噠。
把手響了，一頭綠色雙馬尾率先擠進了房間，小可琳正端著小蛋糕，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嘴裡塞，小聲說：
“法伽先生，艾蓮小姐，萊卡恩先生讓我叫你們下去共享晚餐。”
“哦，好。”
法伽與艾蓮應了一聲，一起下樓去了。
“哦，抱歉。等我一會兒，等我把蛋糕吃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