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伽聞聲望了過去,果然露比手中捧著一灘碎片,旁邊還有一個被炸得隻剩一半的破爛盒子,依稀能看出曾經八音盒的模樣。
再看看它周圍一圈的黑糊痕跡,八成是被掃視的子彈一槍給打沒得。
呃...雖說考核可能不合格,但你現在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啊?
法伽撫了撫額頭,掀起的嘴角不免露出幾分苦笑,搖了搖頭,旋即偏頭看向艾蓮,朝她使了使眼色。
【你的閨蜜,你自己去安慰。】
艾蓮則是翻了個白眼,然後走到了露比跟前,將她拉到一邊小聲地安撫著。
開始露比還小聲地抽泣,但沒過一會兒就想開了。失落的表情就像龍卷風,來得快去得也快,然後還給天空一片蔚藍。
法伽見狀,便不再將注意力放在艾蓮那邊,而是聽見另一邊的治安局那裡正在彙報內容,便尋思去湊個熱鬨。
在另一邊,朱鳶正在聽賽斯彙報上來的數據,青衣則是在一旁定表格做記錄,雙眸緊閉著,神神在在的。
但某一個瞬間,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眸之中還殘留著尚未完全消失的數據流,光是盯上一秒就讓人頭暈眼花。
可此時,青衣卻是頂著這麼一雙眼睛朝一根柱子看去,被數據流盈滿的瞳孔悄然變回碧綠之色,隱約中,還透露出幾分無可奈何之色。
青衣歎息一聲,無奈道:“法伽,你想聽就大大方方地出來,沒有必要偷摸地躲著。”
什麼?有人偷聽?
賽斯一聽毛都立起來了,趕忙東張西望地朝四周看去,隔了有一會兒才記起來青衣前輩說的是法伽,這才放下了戒備。
不過賽斯心中依舊震撼,雖說是見習治安官,但在學校裡他也是高材生,反跟蹤反監視那都是必修科目。
可他卻沒有聽到一丁點腳步聲,甚至於法伽的氣息他都沒感覺到。
不對吧,就算有差距也不會這麼離譜才對。
對於青衣的話語,賽斯將信將疑,要知道他可是被稱為“叔叔”的人啊,總歸是要比法伽多吃了幾年飯的,
但很快,親自從柱子後麵走出來的法伽打消了賽斯的疑惑。
他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反而帶著紳士的溫和,表情之中微微留雜著幾分歉意:“抱歉,柱子後麵有幅畫,剛才望得有些入神了。”
“大可不必...罷了,就當柱子後麵有幅畫吧。”
雖然青衣的記憶庫裡那根柱子後麵什麼也沒有,但她也不想再糾結這件事,便說道:
“今天的行動就像一張重大考試的試卷,行動之前是絕密,但要不了多久就會以各種姿勢上各家報紙,就算讓你提前知道也無妨...
“哦,對了。賽斯,換幾個角度多拍幾張照,應付一下電視台;朱鳶,繼續履行你隊長的職責,我先陪這位法伽聊聊天。”
日常性越俎代庖的青衣來到了法伽旁邊,扭頭瞅了瞅旁邊的柱子,不禁瞳孔一縮,旋即有些驚訝地將視線停留在法伽身上。
要不要這麼拚,臨時用以太結晶畫了幅畫?
“你注意一下身體,可彆給你的武器給侵蝕成以骸了,要知道現在新艾利都的醫療水平隻能挽救侵蝕程度較輕的病人。”
隨口提醒一句法伽後,青衣步入正題:“剛才賽斯彙報,【山獅】的俘虜說【山獅】隻有兩條漏網之魚,一條是提前跑出去的簡,另一條是他們的老大。”
“能夠有這麼完美的結果,真是多謝你了,方便留一下維多利亞家政的地址嗎?治安局會登門拜訪的。”
“有了官方背書,提前祝願你們生意興隆。”
法伽聞之大駭,儘管眼皮跳得厲害,但還是強撐著一張笑臉擺手拒絕道:
“不用不用,維多利亞家政安分守己,在業界名聲不錯,對自己的處境也很滿意,就不要占用過多的社會資源了。”
開玩笑!
主業這種事情興致來了偶爾做兩次就行,真要天天爆滿,維多利亞家政還掙不掙錢了!
於是,法伽趕緊轉移話題,說道:“那治安局之後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凱旋而歸!回去簡單辦個慶功宴。”
青衣歪了歪頭,突然朝後麵望了一眼,饒是機械,但看著朱鳶、賽斯,以及更多的治安官們,眸中不禁閃過一絲柔情:
“唔...我的話就不參與了,找個電壓合適的充電樁就好。賽斯的話,慶功宴辦完估計又要興衝衝地去上班。朱鳶...她估計會回家和家裡人煲電話粥。”
“真好...”
忽然,青衣的語氣落寞了幾分,但很快就煙消雲散,轉而用手捂著自己脖子,像個沒事人一樣說道:
“唉,同你說話實在難受,太高了,我的機體都要累壞了...不過今日亦是大捷,走吧,該準備出去了。”
說罷,青衣轉身離去,伸了個懶腰後便欲招呼朱鳶。
此時,法伽眉毛一挑,突然問道:“那麼簡和山獅幫的老大就不抓了嗎?”
“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