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
霎時,法伽便慌亂了,兩隻手掌繃得緊緊的在大腿上摩擦,眼神四處亂飄。
可法伽卻始終控製不住似的朝透明密封袋看過去。
裡麵裝著的可不僅僅是照片,而是一杯誘人的酒。
遇到的人對了,光是一滴就惹人醉。
露比見狀眉毛一挑,手指一撮。
嘩!
裡麵的照片被撮開,十幾張照片紛紛露出邊角。
法伽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一刻,他知道他錯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裡並不是隻有一杯這樣的酒。
在露比手裡,她有至少十幾杯!
同樣也是因為昨天法伽竟然沒有花二十來頓火鍋就給露比收買下來。
到了今天,看露比那屑屑的笑容,指不定她要怎麼操刀在吸血鬼身上割肉。
“法伽~~隻要八萬丁尼,就能帶如花似玉大鯊魚...的照片回家哦...”
露比貼近法伽的耳朵,自認為極具誘惑地說道。
然而,法伽當即就醒轉了過來,扭過頭傻傻地望著露比。
她剛說多少?
八萬?
給十萬吧,看給孩子窮的。
法伽沒有說話,在露比驚喜的目光下接過透明密封袋後默默掏出了錢包,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其中保管好,然後隨手從裡麵掏出了一張儲蓄卡拍在露比手裡:
“裡麵有十萬丁尼,不用找了。”
“嘻嘻,太好了!”
露比一聽卡裡有十萬,霎時興奮地蹦了起來,一蹦一蹦地就離開了法伽周邊。
“蕪湖!”
蹦蹦跳跳地,露比的聲音漸漸遠去。
或許是太過激動了,她突然想去上個廁所。
艾蓮目送她離開,直到看不見了才把無可奈何的眼神收回來,疑惑地望著法伽,說道:
“話說你怎麼每次都剛好有十萬的儲存卡?”
艾蓮可還記得,法伽向彆人買血的時候,行業黑話也是【十萬的量】。
“因為有這個習慣,每次都會至少備一張。”
“以前是六萬,但最近一年市內換屆選舉,不知道為什麼血的價格漲到十萬了。”
法伽如此解釋道。
艾蓮聞言“哦”了一聲,不禁有些心疼。
這算是傷痛的慣性吧。
以前孤苦伶仃,得常備六萬丁尼用來買血。
現在有了艾蓮以後,法伽已經不用去買了,但還是保留著一張儲蓄卡,一直躺在錢包裡。
艾蓮沒再說話。
她能輕易的撫平法伽衣領的褶皺,卻難平他內心的波痕。
但傷痛的慣性必須停下!
一把傷人的刀,若是在心裡刹車太久,隻有天知道那會留下多深的溝壑。
一天時間,眨眼便過。
艾蓮忿忿地抓撓頭發,然後悶悶不樂的趴在桌上。
有件事她必須得承認,在逗人開心這一項上,她甚至比不過露比。
【那要不要找露比取取經呢?】
艾蓮不禁這麼想,但又很快地搖搖頭。
【不行不行,露比那種渾然天成的憨憨感覺我學得來嗎?】
【但渾然天成總比我啥也不會好吧?】
艾蓮鼓了鼓嘴,想半天了啥也沒搗鼓出來,有些泄氣地趴在課桌上。
突然,有人推搡著她的肩。
艾蓮抬頭望去。
法伽溫婉一笑,歪頭道:“該回家了,小魚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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