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嘉德殿,正在進行早朝,劉宏坐在皇位之上,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之前,太監左豐狀告盧植,畏敵不前,貽誤軍機。劉宏大怒,下旨捉拿盧植回朝問罪。
然念在其往日有功,暫時收押下獄,在袁隗的推薦下,傳旨董卓帶兵前往冀州平定黃巾。
沒成想,董卓才去半個月,就慘敗,八萬大軍損失慘重,無奈撤出冀州,屯兵河內。
而另一邊,皇甫嵩和朱儁的兩路大軍也連連受挫,敗退至長社。
此時,整個大漢都被黃巾軍攪得一團糟,捷報全無,反而敗報頻傳,劉宏對此也是深感無奈。
“鎮北軍先下如何了?之前捷報傳來,冠軍侯覆滅草原十五萬聯軍,隨後深入草原,如今可有消息傳來?”
說到劉俊,劉宏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輕鬆,隻要鎮北軍回歸,他相信劉俊能夠力挽狂瀾,解決一切。
話落,大殿內鴉雀無聲,片刻之後,劉虞出列道:“啟奏陛下,冠軍侯帶領鎮北軍北上深入草原,想必一時半會兒無力回援。”
“哼!是無力回援,還是坐看風雲尚不可知呀!”
劉虞還未說完,袁逢就邁步而出,陰陽怪氣道。
劉虞皺眉,看向袁逢道:“袁司徒何出此言?當初草原十五萬聯軍南下,冠軍侯鎮守邊關,帶領鎮北軍北禦外敵,以保大漢不失。
此功之巨,不亞於當年衛霍,怎麼,袁司徒對此有何不滿?”
袁逢再次哼聲道:“既已擊退外敵,而內亂未息之際,冠軍侯怎可置內亂於不顧,妄自出兵草原,至使黃巾肆虐州郡?
以老夫看來,冠軍侯不免有私心!”
“哦?司徒以為,冠軍侯有何私心?”
劉宏身體微微前傾,看向袁逢問道。
“啟奏陛下!劉俊擁兵自重,坐看大漢亂賊四起而不顧,必是想等黃巾亂賊顛覆大漢之後,在舉宗親之旗,行齷齪之事!
到時取而代之,自立登基!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望陛下立刻下旨,罷免劉俊鎮北將軍之職,收歸兵權,另則賢能,帶領鎮北軍,平定黃巾賊!”
袁逢一口氣說完,跪伏在地,彰顯忠臣模樣。
劉虞氣得麵色鐵青,指著袁逢的手都在顫抖。
“無恥匹夫!冠軍侯為國建功,殺敵於國門之外,豈容你汙蔑!”
“好了!”
劉宏揮手製止了劉虞的話,看向袁逢道:“若依愛卿所言,鎮北軍當由何人執掌?”
“陛下!”
劉虞急道一聲,再次被劉宏揮手打斷。
袁逢聞言內心狂喜,連忙道:“啟奏陛下!正所謂舉賢不避親,我兒袁術,有領兵之才。
之前也曾力挫黃巾於南陽,可命其執掌鎮北軍,以平黃巾!”
袁逢說完,一臉希冀的望著劉宏。
“哈哈哈哈哈!袁逢啊袁逢,皇弟說你老而不死,是為賊也,果然一點不假。
皇弟以弱勝強,覆滅草原聯軍十五萬!為解後患,趁鮮卑虛弱之機深入草原,是為我大漢謀求百年邊境安寧,你卻是說他居心叵測?
盧植、皇甫嵩、朱儁皆是你等舉薦之人,不敵黃巾,致使黃巾越發猖狂,你卻厚顏無恥把責任推給冠軍侯?
罷免冠軍侯鎮北將軍之職,讓你兒袁術接管鎮北軍?
虧你想的出來啊!
你是真當朕是昏聵無能之軍不成?
之前捷報傳來,朕要傳旨封冠軍侯為王,你等多番阻撓。
當初那點恩怨,你袁家是非要置朕的江山不顧,要置朕的皇弟於死地不成?”
劉宏一連串怒斥,讓不僅袁逢懵逼了,其餘滿朝文武也是噤若寒蟬。
“微臣不敢!陛下聖明威武,乃千古聖明之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