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隗一臉驚恐滑稽的樣子,眾大臣紛紛忍住笑意。
“還彆說,這朝堂之上,要是沒了鎮北王,可少了許多樂趣。”
“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
王允和楊賜兩人竊竊私語,劉虞就站在兩人中間,輕輕推了兩人一把,三人對視而笑。
“好了!皇弟,你且說說,麵對袁司徒的告辭,你有何話講。”
還是劉宏製止了兩人的對罵。
“諾!方才袁老狗,額,袁司徒所言,純屬一派胡言,肆溢汙蔑!
袁司徒所訴罪一,私會張角,厚葬張角,純屬構陷之言。
臣與張角乃於兩軍陣前相見,眾將皆在場見證,何來私會一說?
且內容不過就是張角見臣兵鋒太盛,想招攬微臣,而臣乃堂堂漢室宗親,深受陛下隆恩,又豈會做那豬狗不如之事?
至於厚葬張角,就更是無稽之談!
臣之所以未將賊首呈於陛下,是怕汙了陛下龍目,且臣之前說過,黃巾雖散而眾,不可戮屍已激民怨。
乃為大漢安穩為計!
若是隨意挖個土坑埋了,立一座無碑之墳也算厚葬的話,那等袁司徒百年之後,也照此法,厚葬之吧!”
劉俊說完,一臉笑意的看向袁隗。
袁隗老臉被氣得通紅,這跟詛咒他死無葬身之地有什麼區彆嗎?
正要說話,卻聽劉俊繼續說道:“至於罪二,那涿郡八萬降卒乃是微臣與太常楊大人商議之後的結果,讓這些人前往遼西服勞役,以贖罪。
而這些勞役若創造出來的利潤,又是有陛下三成收益在內。
此兩全其美之法,又何來屯兵造反之說?
而那些出逃的百萬被黃巾裹挾之民,懼探子來報,北逃而入黑山,非是前往遼西,袁司徒將之言,乃純屬誹謗!”
“那你攻陷彈漢山,繳獲金銀無數,儘皆中飽私囊,又如何自圓其說?
幾十萬戰馬,鮮卑王庭之巨富,按照朝廷法度,必須上交陛下!”
袁隗依舊不想放過劉俊,拿出這件事情來繼續狀告劉俊貪汙。
可相比之前兩項,這個罪名,明顯就輕了。
但他很清楚,劉宏就視財如命,看到如此巨富被劉俊占有,想必比之前兩項還要讓他憤怒!
果然,劉宏臉色巨變,看向劉俊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審視。
“陛下,臣命徐晃送來的戰馬財貨,難道還未送入宮中?”
劉俊卻好像絲毫沒看到劉宏的不悅一般,轉而問道。
劉宏一愣,看向張讓。
張讓瞬間炸毛,給袁隗投去一個怨毒的目光,連忙趴在地上道:“陛下息怒,陛下恕罪,早幾日是有鎮北軍奉命送來八百萬兩黃金和白銀五百萬兩,還有戰馬三萬匹。
陛下操勞國事,奴婢本想趁今日朝會之時秉明陛下,未曾想竟造成袁司徒誤會,奴婢該死!”
看張讓說的真切,劉宏也沒為難他,揮揮手道:“起來吧,讓父一番好意,既是誤會,解了便好。”
他一向對十常侍寬容,但大殿內誰都知道,要是今日不點破,想必這些錢財就都被十常侍瓜分了。
“謝陛下!”
張讓起身,轉身後,毫不掩飾自己對袁隗的怨恨!
袁隗卻不理會他,繼續道:“此乃九牛一毛而已,冠軍侯尚且還至少留下九成!”
此言一出,劉宏瞳孔微縮,看向劉俊。
“哈哈哈哈!袁老狗,哦不,袁司徒,你可有鮮卑王庭財物賬本?”
“自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