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哈哈一笑,眼神示意李儒看看他手中的錦書:“這就是我主的態度,若是相國好好善待弘農王與太後,鎮北王大軍就不會攻入洛陽。
若是相國膽敢弑殺先帝遺孤,皇叔定會舉起屠刀,號召天下勤王之師,討伐巨逆之臣!”
李儒聽完,連忙攤開手中錦書,查看了起來。
看完,鬆了口氣,隨後走上禦階,遞給了董卓。
董卓揮手道:“咱家不看,你念與我聽!”
眼中殺意瘋狂跳動,恨不得立刻活剮了眼前的鎮北王使者。
區區一介鎮北軍校尉,也敢在本相國麵前囂張放肆,豈有此理!
李儒連忙念道:“遷太後與弘農王於洛陽鎮北王府,高順帶陷陣營守護之。
不得欺辱,不得為難,否則就是與本王為敵,後果自負!”
董卓怒道:“放肆!他劉俊竟敢對咱家發號施令!來人啊!將這曠徒拖出去,油烹!”
董卓一聲令下,呂布帶人走了進來,史阿見狀不妙,抽出腰間軟劍,猛然上前幾步跨上禦階試圖劫持董卓。
董卓身為武將,自然有一身勢力,肥胖的身體異常靈活,猛然後撤幾步,抽出腰間長劍。
史阿靈機一動,轉而劫持李儒。
史阿可做不來文人那套,哈哈大笑任由對方架出去丟入油鍋。
既然我有硬氣的脫身本事,為何要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對方做主?
萬一董卓不管不顧,硬要油烹了他呢?多疼啊!
炸熟了,死後連個體麵都沒有,要是董卓真的喪失理智,那他還不如拉個墊背的。
軟劍架在李儒的脖子上,後撤幾步怒視呂布等人。
“再敢上前一步,我便當場將其誅殺!”
呂布知道李儒對董卓的重要,一時之間怒罵道:“劫持一介文人非大丈夫也,可敢與我呂布大戰一場!”
史阿呲笑道:“呂布,你個弑父後又認賊作父的畜牲,也配與我爭論大丈夫?”
一句話懟得呂布麵紅耳赤,辯解道:“放屁!先帝遺詔乃是傳位於當今陛下!是鎮北王倒行逆施,丁原不識時務,不配為我呂布之父!
相國遵先帝遺詔,擁立先帝二子為帝,乃是忠於大漢,忠於陛下!
我呂布也是大漢忠臣,誅殺逆賊,何來認賊作父!”
“哈哈哈哈!我不與弑父畜牲說話,放我離去,否則我與這李儒同歸於儘!”
史阿哈哈一笑,語氣中儘是對呂布的不屑與嘲笑。
“夠了!”
董卓一聲怒喝,陰沉著臉,見史阿的軟劍已經割破了李儒的喉嚨,也是冷靜了下來。
這可是他麾下最倚重的謀士,要是就這麼沒了,誰來幫他出謀劃策?
更何況,現在還不是和劉俊徹底撕破臉的時候,而且劉俊也隻是要把太後和弘農王安置在洛陽鎮北王府而已,又不是要接出洛陽。
隻要還在洛陽,那就還在他的掌控之內,大不了幽禁於鎮北王府,不允許任何人探望就是了。
“本相答應劉俊的要求了,你先放開文優,本相放你離去!”
“不,我要親眼看著高順將軍護送太後與弘農王進入鎮北王府。
再讓李儒送我出城,否則,一切免談!”
董卓想了一下,點頭同意道:“奉先我兒,你帶他去!”
呂布拱手應了一聲,看著史阿劫持著李儒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