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你今日去若得罪了觀主,往後就彆認我這個祖母了!”
聽她把話說得這麼嚴重,秦珍娘不由委屈不已,轉眼便紅了眼眶。
她才生產不過月餘,又因為長斑的事情一直鬱結於心,情緒十分敏感。
秦夫人有些心疼,但也怕女兒壞事,遂趕緊打圓場:
“珍娘,你這話確實對觀主十分不敬!有本事的人自然有脾氣,咱們可是花了好大代價才讓觀主答應給你治臉的,你若因態度不佳得罪了她,可不單是不能治臉,還壞了家裡的大事!”
又對秦老夫人道:
“娘,珍娘是沒見識過觀主的本事,自然沒那麼恭敬,你把觀主賜給你的新牙給她看看,她自然就信了。”
秦老夫人張嘴給秦珍娘看了自己的新牙,又講了當初頭一次去慈航觀的情形,秦珍娘愣了一會兒,十分感慨。
“看來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世間竟有這般有本事的人。”
對於丈夫先前言之鑿鑿說世間絕不可能有這般違背常理的手段,反倒持懷疑態度了。
來到慈航觀,秦家四人在慈航殿上完香,敬獻了一千兩銀子準備的供品,在知客堂坐著又等了大約兩刻鐘,這才見到暫停修煉的陳青竹。
秦珍娘見祖母和母親都站起來行禮相迎,就連父親,也態度謙卑上前去參拜:
“小的秦大富,拜見神使觀主!”
那年輕又氣質出塵的觀主,麵對父親這個在南都城裡數得上號的富商巨賈,態度也十分平淡:
“你是秦家主?”
“不敢讓觀主稱家主,但小的在秦家確實做得了主,觀主往後若有什麼吩咐,隻管叫人給我秦大富傳話便是。”
那觀主微微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客氣話,轉頭看向秦珍娘:
“要祛斑的便是這位了吧?”
“回觀主的話,正是小女!”秦夫人道。
受到氣氛感染,秦珍娘也乖乖起身恭敬行禮:
“小婦人珍娘拜見觀主。”
觀主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吧,給你祛斑。”
秦珍娘懵懵懂懂走了過去。
隻見觀主伸出白皙如玉的手,一根食指點在她一邊的臉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些緊張的緣故,不過片刻,她便感覺臉上有了微微發熱的感覺。
大約過了一炷香那麼長的時間,觀主收回手,吩咐道:
“好了,打水來。”
然後就不管她,徑直去洗手了。
全程在一邊看著的母親這時候立刻湊了過來。
“珍娘,快讓娘給你擦擦臉。”
說著,便拿出帕子在她臉上擦了擦。
她順著她娘的手一看,隻見潔白的手帕上,竟然沾了好大一塊褐色的汙漬。
秦珍娘有些懵:
“我的臉怎麼這麼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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