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一旦敗露,對秦家的損害很大。
爹娘和祖母年紀都已經不小了,哪天生一場大病,說不定就需要觀主救命。
她不能為了丈夫的前途,坑害一直疼愛自己的家人。
珍娘的話叫三位長輩很欣慰,同時也為她的處境擔憂起來。
秦夫人第一個道:
“我的兒,你若沒辦成事,他可會為難你?”
珍娘做出無所謂的樣子:
“了不起他冷落我幾天,我有元哥兒呢,他還能把我怎樣不成!”
秦大富突然道:
“以前你不答應他要求的事,他也經常冷落你?”
秦珍娘愣了下,連忙道:
“沒有,哪裡會呢!”
說著,有些心虛地說自己要去午睡一會兒,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
哪怕她出嫁了,爹娘也依舊為她保留著她以前住的房屋,沒有安排其他人住。
回到娘家,時常有種還未嫁的錯覺。
待她走遠,秦老夫人忍不住歎氣道:
“珍娘這夫婿,不是良人啊!她以往竟是不說她到底過的什麼日子,我們也不知道!”
秦夫人也很難過:
“唉,都怪我,沒看出他竟是這種人!可如今人也嫁了,孩子也生了,還能怎麼辦呢!”
秦大富沉吟半晌,打定了主意:
“喬師友如今一門心思想攀附張家,隻怕有些魔怔了。為今之計,得讓珍娘帶著元哥兒回來住些日子,免得他狗急跳牆,拿元哥兒與珍娘要挾我們。”
身為商人,他見的各種事多了去了,對於人心,向來不妨以最壞的情況打算。
秦老夫人也讚同,補充道:
“就說我病了,想元哥兒和珍娘,這樣他們母子便能名正言順地待在秦家。”
孝道大過天,秦老夫人的輩分最高,誰也越不過去。
秦大富點了點頭:
“我待會兒就與珍娘一道去把元哥兒接來。”
又對秦夫人道:
“夫人,你親自去山上一趟,把此事告訴慧雲道長,也叫觀主他們有個防備。”
說著又有些憂愁,
“唉,張家與靖南伯府都知道了觀主的本事,以後慈航觀隻怕會不勝煩擾。終究是我們家行事不慎給慈航觀帶來了麻煩,你主動賠個罪,就說我們自知有罪,賑災獎賞就不必考慮我們秦家了。”
如此,不知道能不能算功過相抵。
商量好後,秦大富親自去找了珍娘。
珍娘本就愧疚自己嘴巴不嚴,讓娘家平白受連累,聽了父親的主意,自然不反對。
兩人回到喬宅,喬師友便迫不及待地問事情如何。
珍娘表示,一回去就碰上祖母病了,說想見元哥兒,她根本沒好在這當頭說他囑咐的事。
喬師友不想在這關鍵時刻讓嶽家不快,隻能叮囑珍娘定要儘快找機會說正事,然後還殷勤地送了母子二人一起去秦宅探望。
擔心慈航觀毫無準備,秦夫人也是當天中午就讓人駕車上山,送信請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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