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到時候一起去!”陳青竹寵溺地道。
下午閉觀後,慧雲將所有坤道召集起來,向眾人傳達了禮待這位新來的裴小姐的命令。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其實經過那劉嬤嬤來鬨事的那一次,所有人便都知道靖南伯府有一位姨娘在慈航觀修行。
可大家平日裡逐漸熟悉起來,卻沒發現任何人是那位姨娘。
前兩天那靖南伯與靖南伯夫人在觀外跪求三天兩夜,眾人便越發好奇那位姨娘到底是何人。
然而,依舊沒有任何人承認。
再加上隻有陳青竹這個觀主,才是最後來的,不少人對那位姨娘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
如今觀主的心腹慧雲師姐親自吩咐,要禮遇那位靖南伯府送來修行的裴小姐,就更加坐實了這一點。
慧雲讓眾人悄悄議論了一會兒,消化了這個消息,然後才嚴肅地道:
“有些事,你們心裡應該已經明白。那麼既然觀主沒有吩咐對外宣揚,若有人往外透露了不該透露的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隻要給慈航觀惹來了麻煩,觀主與我,都容不得她!大家可記住了?”
眾坤道在慧岸和慧雲的共同教導下,如今早已是紀律嚴明令行禁止,聞言立刻大聲應諾:
“是!”
慧雲將眾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又敲打道:
“希望大家記住一件事,不管觀主曾經是什麼人,如今都是給我們遮風擋雨的保護傘。”
“若是惹惱了觀主,讓她一氣之下棄我們而去……女子立身何其艱難,我相信沒有人會願意回到曾經的苦日子!”
眾人回想起曾經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心中肅然,紛紛保證定會守口如瓶,絕不給觀主添麻煩。
事關外甥安危,張經宏一回到城裡,立刻緊鑼密鼓地調查起來。
首先,他以快要啟程,伯府的下人們可以陸續開始上船為由,把張家帶來的包括錢大夫那一批人,先從靖南伯府挪到了船上。
避開了張氏的眼線,他立刻把那錢大夫抓來審問。
此人給張氏和裴瑾都看過病,是最關鍵的人物之一。
錢大夫畢竟是個大夫,論奸猾哪裡比得過張經宏這個官場精英。
沒多久,就在張經宏的一番連騙帶詐下露了端倪,再加上隨身的行李中被搜出來一萬兩萬彙錢莊南都分號的銀票,還沒拷打,便嚇得屁滾尿流,承認自己是收了伯夫人張氏的銀票,在裴少爺的病因上撒了謊。
至於張氏本人的脈象,錢大夫還真沒往能不能生育那方麵想過,回憶一番,說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並沒有什麼異常,也不見任何體寒的跡象。
如此,便證明張氏的身體真的已經恢複正常。
兩者加起來,若放在衙門審案,證據當然是不足的,但這在張經宏心中,已經完全足夠給張氏定罪了。
“賤婦!竟是一直暗藏奸計!”
張經宏不由咬牙切齒。
他不知道張氏究竟是何時恢複了生育能力,但她害了裴瑾絕對是事實。
隻是,對於如何報複懲處張氏,他心中一時間還有些拿不定主意。
才得知那觀主所言的氣頭上,他覺得若真是張氏給瑾哥兒下的毒,便必定要讓張氏付出慘重的代價。
真正證實的如今,他反而有些犯難了。
宮中的五堂妹,聖眷深厚,若此番真的誕下皇子,將來更是貴不可言。
他若明著對付她的親姐姐,這位五堂妹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畢竟淑妃臨產在即,若真誕下皇子……哪怕以張家如今的地位,也不能輕易得罪了去。
事關重大,他原本打算回到京城,與父母兄弟商量之後再做決斷。
然而,第二天南都城就發生了一件大事,促使他立刻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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