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女兒崇拜的目光,她隻是輕輕笑了笑。
“這算不得什麼,不過是他人授予的一點虛名而已。”
蓉娘瞠目:
“娘親,那可是皇帝陛下!他將您當神仙供奉還不算什麼嗎?”
陳青竹平靜地道:
“當然,至少也要皇帝如信眾一般對我言聽計從,才值得當回事。”
蓉娘先是被自家娘親這番豪言壯語所震驚。
隨後又覺得,以娘親的本事,既能成為南都城的暗中掌控者,似乎讓陛下成為信眾,也不是不可能。
娘親將要做的事情,她幾乎連想都不敢想。
足以證明,她與娘親的境界實在相差太大。
想到這,她不由一本正經地歎氣:
“唉,身為娘親的女兒,我還是太庸碌了!”
陳青竹有些詫異:
“蓉娘為何會這麼說?”
蓉娘慚愧地道:
“先前遇到父親,我就嚇得不敢出門了,身為娘親的女兒卻如此膽小,感覺很丟人。”
陳青竹這才明白她在想什麼,溫柔地摸摸蓉娘的發頂,道:
“誰都曾有畏懼的人事物,這很正常。”
在蓉娘前麵八九歲的人生裡,裴驍都是她的世界裡生殺予奪般至高無上的存在。她會畏懼他,太正常了。
“而且,蓉娘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便是知恥而後勇。能很快發現自己的不足,並且加以改善的人,總是會飛快成長的。”
“蓉娘小小年紀便有此悟性和決心,娘親很為你驕傲。”
蓉娘被誇得小臉微紅,鄭重道:
“娘親,我一定會繼續勤加修煉,同時好好修心,下次若再見到父親,絕不會再像上次一樣驚慌失措!”
“我要讓他看看,什麼是慈航觀少觀主的威儀!”
“好。”陳青竹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
“蓉娘有這份上進心我很高興,不過,蓉娘要明白一件事,人都是慢慢成長起來的。你才九歲,娘親有很多時間等待你成長,你也沒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緊。”
她希望蓉娘能過得更開心一些,而不是過早給自己如此大的壓力。
身為修真者,她的壽命很長,有足夠的時間等待女兒成長。
“我知道了,娘親。”
蓉娘甜甜應道。
不過,心裡卻是絲毫沒有放鬆。
她在追逐的可是尤如皓月一般耀眼的母親,怎麼可能輕易鬆懈呢。
京城百姓眾多地域遼闊,渡厄神尊引起的波瀾很快被彆的新鮮事所替代。
此時除了少數知情人,沒有任何人能想到,渡厄神尊會離他們那麼近。
並且會在接下來京城的巨大危機中,再次顯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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