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雲師姐,你被通緝了!”
這一天,慧明外出辦事後,回到彆院,第一時間就衝到慧雲麵前,興奮地告知了她這個消息。
那樣子,完全沒被家裡有人成了通緝犯的事嚇住,反而當成了一樁趣事一般。
慧雲也同樣很淡定:
“哦?怎麼回事?”
慧明便道,京兆府在各個人流密集的路口都貼了告示,說她是入室搶劫的江洋大盜,窩藏者重罪,發現線索獎勵一百兩,抓住本人則獎勵一千兩。
慧雲冷哼一聲:
“倒是很舍得本錢。看來蘇景玉母女真是恨極了我。”
慧明笑嘻嘻道:
“不過我覺得,應該沒人能抓得到,因為那畫像跟師姐本人彆說一模一樣,簡直毫不相關。”
慧雲也輕輕勾唇。
京兆府的畫像水準她是見識過的,確實十分抽象。
更何況,她每次出去辦事,都是戴著幃帽的。
除了嚴家彆院這些人,以及嚴家的幾個主事人,沒有彆的人見過她的真麵目。
真走漏了消息,觀主自會收拾他們。
背後有觀主撐腰,就是皇帝通緝她,她也不怕,彆說是區區京兆府了。
更何況,這是私事,不管是京兆府,還是蘇家或龐家,都不敢把事情鬨到跟通緝真的江洋大盜一樣挨家挨戶的搜索。
憑一張畫像想抓她,無異於大海撈針。
蘇景玉在蘇家養傷好幾天,京兆府的通緝都毫無進展。
這不由叫她心情無比煩躁,對著丫鬟們大發雷霆:
“京兆府這些飯桶在乾什麼,都多少天了,還沒把人抓來!”
大丫鬟連忙上前稟報道:
“聽說大街小巷都已貼了通緝告示,隻是一直沒找到線索。”
見蘇景玉依舊沉著臉,大丫鬟小心翼翼道:
“少夫人,其實奴婢覺得,之所以一直沒有進展,主要是因為京兆府的畫像畫得根本不像。”
大小姐蘇景瑤是個大美人,以畫師的水準按照描述畫出來,失了那份神韻與精致,便隻剩下五分相似了。
再一版刻印刷出來,就更不像了。
蘇景玉聞言,叫人去附近取來一張通緝令一看,頓時氣得臉都歪了:
“畫成這樣能找到才有鬼!”
得有一張畫得像的畫像,拿去京兆府重新版刻才行。
“咱們府上,可有對蘇景瑤的樣貌記得清楚,又擅長作畫的人?”
大丫鬟不假思索地立刻搖頭。
做奴仆的,能認得幾個字都算不錯了,哪裡還有擅長作畫的。
眼看著蘇景玉又要發脾氣,大丫鬟心中一顫。
前幾天,少夫人才將那個摔了衣服盒子的倒黴丫頭打個半死,人都廢了,她可不想再觸黴頭。
她的腦子飛速運轉,然後趕緊道:
“少夫人,或許有個人那裡有她的畫像,而且肯定很像!”
“誰?”
“英國公世子。”
英國公世子詩畫雙絕。
當初對大小姐蘇景瑤一片深情,是時常給她作畫的。
大小姐當年是元宵節失蹤的。
聽說,至今為止都七年了,英國公世子依舊不過元宵節,可見對大小姐還是舊情難忘。
那麼,他手中必然還有當年的畫作。
蘇景玉也想到了這些。
於是叫來了自己母親蘇夫人,讓她想辦法去英國公府要一幅五官清晰的畫作來。
英國公府
世子蕭廣瑜聽下人傳達了蘇府來人的意思,清雋蕭索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
“都多少年了,蘇伯父竟突然想起了景瑤,還要五官清晰的畫像睹物思人,嗬……”
當初,景瑤才失蹤不過一個月,這個做父親的,就要宣布景瑤的“死訊”。
在他的堅持下,也僅僅又拖延了兩個月而已。
如今,這樣的人說想念景瑤,還要五官清晰的畫像……
這是連景瑤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得了?
真是可笑,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想念景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