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府尹嚴慶之見狀,趕緊攔在了他的前路上:
“黎大人,這是做什麼去啊?”
黎尚書神色冰冷地盯著他:
“自然是親自帶兵,捉拿慈航觀叛逆!”
“嚴府尹這是要攔著本官不成?”
嚴慶之努力維持鎮定的笑容:
“黎大人說笑了,如此關鍵時刻,自然是要弄清楚每個人的動向,才好嚴防有人向慈航觀通風報信。”
黎尚書嘲諷地看著他:
“本官對陛下忠心耿耿,倒是你嚴大人,據說你夫人時常去慈航觀上香,你才有可能向慈航觀通風報信吧!”
嚴慶之自然是也立刻表了一番忠心,說那隻是婦道人家的事,他向來不參與。大是大非麵前,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黎尚書冷笑一聲:
“是否與慈航觀勾結,等本官抓到那些慈航觀叛逆,自有分曉!”
說完,甩袖便走。
而內守備梁保,也跟著追了出去。
閹人最愛搶功,很顯然是去與黎尚書爭功去了。
嚴慶之眼看著這一切,心亂如麻。
他怎麼也沒想到,觀主那邊在京城明明形勢一片大好,卻突然鬨成這樣。
不僅被打成了叛黨,還牽連到了南都。
可他與慈航觀瓜葛甚深,觀主去了京城都是嚴家人接待的,陛下又豈會相信他無辜……
他下意識看向定國公,希望同為虔誠信眾,又手握兵權的他能拿個主意。
然而,定國公明明與他目光相對,卻移開了視線,並沒有給出任何表示。
嚴慶之的心頓時就往下沉了沉。
定國公在大魏可是一品國公,已經是尊榮至極,又豈肯為了觀主放棄這一切,公然與朝廷作對。
沒有猶豫太久,他下定了決心。
與其在朝廷做一個戴罪之人,倒不如堅定不移地支持觀主。
至少在觀主這裡,他也算是排名前列的元老。
事到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賭觀主的實力。
這般想著,趁著無人注意自己,他立即邁步離開,派心腹去給慈航觀送信。
除此之外,他還派人去找了秦大富,告知其今日的聖旨與目前的情況,並送去一塊南都城夜晚通行的令牌。
觀主向來信任秦大富,或許臨走前還給他交待了彆的事情。
讓對方第一時間知曉情況,也許能找到辦法救下慈航觀的弟子們,解決他們這些虔誠信眾的危機。
最後,他讓人告知夫人,立即收拾好細軟,隨時準備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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