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翻了一個白眼,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海瑞打斷了。
“不必說了,”海瑞轉過頭說道,“咱們進去,讓他們收拾一下,今天晚上咱們就住在這兒,本官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鬼。”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徐茂的臉上都露出了難看的神情。
雖然心裡麵有一些不滿,但每個人都不幫反抗海瑞的命令,這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誰反抗誰就要回家去。
徐茂湊到了張彪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彪哥,怎麼樣了?有沒有打聽到消息?這個海瑞究竟什麼來的?怎麼就做了咱們的上司?”
搖了搖頭,張彪無奈的說道:“沒打探到,要不你問問陸公子?”
“陸公子,”徐茂轉過頭說道,“有消息沒有?”
陸經看了一眼兩個人,苦笑著說道:“我是打探到一些消息,但不多,隻知道咱們這位海大人是海南人士,中了舉人,這次來京城是來考進士的。”
“前些日子在大興縣衙做師爺,突然間就被提拔到了巡天司做司主,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爹跟我說了,讓我們小心應付,千萬不要得罪了這位海大人。”
徐茂和張彪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來曆神秘,能不得罪當然不得罪。
三個人嘀嘀咕咕的時候,海瑞已經在道觀裡麵轉了一圈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轉身對身邊的長生子問道:“道觀後方就是亂葬崗?”
“正是。”長生子點了點頭說道。
“帶我去看看。”海瑞想了想說道。
長生子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了兩步,一臉驚恐的搖著頭說道:“海大人,亂站崗就是最初鬨鬼的地方,那裡真的不能去。”
“怎麼回事?”海瑞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是鬨鬼,”長生子苦笑著說道,“隻是每天半夜就能聽見哭聲,我們以為是風聲,後來聲音越來越清晰,就是女人的哭聲。”
“到白天我們派人去看,結果什麼都沒看到,回來就生病了,整個人時睡時醒,還胡言亂語,找郎中看說是嚇的,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才恢複過來。”
“這就是你們說的鬨鬼?”海瑞轉過頭問。
長生子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最後有一天晚上出現在了道觀之中,好多人全都聽見。”
“能聽見喊的什麼嗎?”海瑞問道。
“能聽見,”長生子一臉驚恐的說道,“剛開始喊的是不要啊之類的,後來就喊冤枉,前幾天除了聲音還出現了黑影,太嚇人了。”
我知道了。”海瑞緩緩的點頭道,“徐茂,帶上幾個人跟我上山。”
“大人,”徐茂訕訕的笑了笑,“我們這些人是練武之人,身強體壯,倒也不怕這些可大人您是讀書人,真要是衝撞了什麼,我們這些人可擔待不起啊!”
海瑞抬了抬手說道:“讀書人心懷正氣,自然不畏鬼神,不要廢話,前麵帶路。”
徐茂轉頭看了一眼長生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讀書人心懷正氣,不畏鬼神,老道士你心懷什麼呀?把自己給嚇成這樣。”
長生子一臉尷尬,連忙退到了一邊。
徐茂和張彪等人,雖然心裡麵害怕,但是還得帶著人和海瑞一起上了山,走到山腳下,眾人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山林之間彌漫著淡淡的黑霧,陽光高照居然都照不進來。
“大人,這地方有一些詭異啊!”張彪忍不住道,“要不咱們還是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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