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先處理那些大案要案,最好是牽扯人命的案子,把這些案子判得清楚,斷的明白,你的政績自然就來了。”
胡奎瞬間一個頭兩個大,這是人乾的事?
在京城斷案本就要小心翼翼,你不知道這些案子背後牽扯的是誰?稍有不慎就把自己給裝進去了。
找那些大案,大案背後往往就代表著大人物。
牽扯到人命的案子,那就更麻煩了,自己這邊恐怕還沒翻起來,彈劾的奏疏就已經送到皇上那兒了,這件事情不好辦。
“閣老,怕是有點難啊!”胡奎咬著牙說道。
嚴嵩轉過了頭,眼睛微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淡笑的說道:“難沒關係,難可以不辦,老夫就是這麼一提,這畢竟是你的差事,你覺得合適就做,不合適就不做。”
完了,胡奎心裡頓時就沉了下去。
嚴閣老的態度很明顯,你必須要做,不能推脫。話雖然說的很和藹,但意思卻很明顯,你不做彆說升官了,這個位置你都坐不穩。
“我回去好好查一查。”胡奎咬著牙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吃飯了,”嚴肅麵無表情的說道,“人這一輩子有很多路要選,選對了,自然順暢無比,選錯了荊棘遍地。”
“你年歲也不小了,官做的也很大,該怎麼選,該怎麼走,想必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不要讓我失望。”
“是,閣老。”胡奎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
等到胡奎走了以後,嚴世蕃從後麵轉了出來,表情有些古怪的說道:“爹,你讓他去做這件事,他有這個膽子嗎?”
“商人賺錢上癮,賺了一文,想要十文,賺了十文,想要百文,當官的也一樣。”嚴嵩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平淡的說道,“隻要進了官場,就隻剩下一個心思,那就是爬一步是一步。”
“我許諾給他的是工部侍郎的位置,不要說讓他去查一些案子,讓他去得罪一些人,就是讓他把他媽賣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嚴世蕃表情有一些古怪:“爹,我不懷疑他會不會去做,我是懷疑他的能力,這事怕不是那麼簡單。”
“沒什麼關係,”嚴嵩語氣隨意的說道,“不過是一顆閒棋罷了,能走出一些東西自然最好,走不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次嚴世蕃算是聽明白了,老爹根本就沒想提拔胡奎。
“不要這麼看著我,”嚴嵩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將胡奎放在順天府尹的位置上,是希望他做出一些事情來,他可倒好,這三年都乾了什麼?”
“不得罪人,在官場之上的確是要和光同塵,但也不能太和光同塵了,牆頭草都沒有好下場。”
“爹,我要不要做點什麼?”嚴世蕃躍躍欲試的說道。
“你什麼都不要做,”嚴嵩沒好氣的說道,“胡奎去做就足夠了,誰都知道他是我的人,他做的事情就代表我的態度,你去就顯得太刻意了。”
“我明白了。”嚴世蕃點了點頭說道。
外城,長春樓門口。
從早上開始這裡就聚集了很多看熱鬨的百姓,誰也沒想到僅僅過了一晚上,外城最大的青樓長春樓居然被人給封了,關鍵是裡麵的客人一個都沒離開。
要知道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做這樣的?
看熱鬨的百姓越聚越多,但卻沒有人敢靠近,門口站著的人手中握著長刀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好惹之輩。
“來了來了!”忽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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