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返回監室門前,迅速將符篆貼於陳廣山身上,隻見一陣青煙繚繞,陳廣山的身形竟漸漸模糊,隨即化作了一個與陳廣山一模一樣的幻影。
陳廣山上下打量著那道幻影,“你還彆說,真挺像。”
說罷,那道幻影木訥地朝著一旁的小床走去,緩緩躺下。
整個過程形同一架機器人一般。
“你還愣著乾什麼?我們的時間不多,隻有五分鐘。”
陳廣山掏出另一張符篆,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這或許就是他最後的機會。
如果錯過了,自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出去。
按照彪子的指示,他激活了符篆,身形瞬間化作一縷黑煙,纏繞在彪子身上,隨後兩人一同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彪子不知道的是,身後悄悄跟著的兩位警察,在他們離開不過兩分鐘,便走到了陳廣山的那間監室門口。
見到‘陳廣山’依舊躺在那張小床上,便沒多停留,直接離開了監室,回去找白華彙報工作。
白華站在辦公室的窗前,視線一直跟隨著樓下的彪子。
“那個陳廣山,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沒有。”
“先前嘴巴不是挺硬的嗎?現在彪子三言兩語,就這麼容易配合咱們了?”
鈴鈴鈴——
話音未落,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白華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你好,這裡是刑。警隊白華辦公室。”
“白隊!陳廣山出事了!”
監室門口。
前前後後為了十餘個警官。
白華趕到的時候,門是大敞著的。
“怎麼回事?”
“報告白隊,陳廣山在彪子離開探視之後,便昏迷不醒,渾身向外散發著黑色煙霧,我們的人現在也是束手無策。”
白華心中一凜,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她迅速召集人手,對陳廣山的昏迷事件展開調查,同時加強了對警局的監控和巡邏。
另一邊,彪子和“陳廣山”成功逃出警局之後後,陳廣山從彪子身上分離出來,恢複了真身。
“瑪德!老子這一生也算是越過獄的人了。”
他臉色陰沉,對彪子說道,“現在,我們去把陳泰那個混蛋揪出來,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彪子卻搖了搖頭,冷靜地分析道,“老板,現在直接去找陳泰不是明智之舉。”
“他已經和周川走到了一起,周川和那個叫白華的警官有交情,我們貿然行動隻會自投羅網。”
陳廣山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不能盲目行事。彪子,你去查清楚陳泰和周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去找幾個信得過的老朋友,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裡得到一些支持。”
彪子領命而去,而陳廣山則攔下一輛出租車,隨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去尋找那些曾經與他並肩作戰的盟友。
天空即將破曉之際,一排閃著紅藍光芒的警察行駛在路上。
沒有長鳴警笛,一路朝著城隍廟的方向而去。
“白隊,經過搜查,陳泰以及他的大批手下當晚都外出,去了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城隍廟!”
白華腦海中回憶的全都是下屬彙報給他的情況,雙拳在身側緊緊攥著,貝齒輕咬住下唇。
長舒一口氣,對前麵開車的隊員說道,“再開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