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寶珠被偷,蚌蟒立即回來查看。逃跑已然來不及,黑山忙將幻之本源附著體表,心中默念,
“我是陽珠,我是陽珠!”
這頭凶獸遲疑片刻,張開黑洞洞大口輕輕一吸,接著大蚌打開,他與盒子一起被吐進蚌殼之內。
蚌蟒消失的刹那間,他看到蟒殼上那團幻之氣陡然增大一倍,然後大蚌內的水柱更加凶悍。難道說羽化蝶是這麼控製凶獸的?
黑山試了試,發現幻之本源離不開身體,隻能幻自己騙彆人。
既然能騙過凶獸,那就不能客氣,他拿起大鐵錘猛敲陰珠。十幾下之後,寶珠脫落,毫不猶豫吸入天地盤。
大蚌飛速合上,那團惡意再次出現,他隨即默念,
“我是陰陽珠!我是陰陽珠!”
蚌殼打開,蚌蟒瞪著血紅的眼睛看了看,猛地一口吞來。
剛剛不是成功了麼?難道是騙人的?黑山極其無語,握著大鐵錘不知鑿哪裡。
先是一個閃躍,避過那排尖牙,前麵烏漆麻黑。接著意念一動,緊急打開盒子跳進去。蓋子合上瞬間,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啊!你…,你沒事吧…?”
“咦,你怎麼來了?”
太急迫,踩到了大凰的腳丫子,撲在她的身上。馬上睜眼,目瞪口呆。
他立在盒子上,陽曲打著傘站在一旁,散修們像方才一樣聚在一處。
“咦?道友動作很快嘛!噢…,我知道啦!原來是陰陽教的女婿,難怪難怪!”
梅譜舔著老臉笑著打招呼,黑山完全反應不過來,喃喃道
“什麼…?”
“陰使大人,很有雅性嘛,小傘不錯,有情趣!”
他看到梅譜的大拇指高高豎起,忙扭頭看。隻見陽曲一臉驚諤,然後迅速收起陰陽傘,跳上白色短劍。
這個女人愣了一下,大致猜到了什麼,囁嚅道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幽會嘛,我不會對外亂講的!”
“哎!陰使大人有主了,好難受!”
“我…,我和他隻是普通道友!”
“喲!陰使大人,據說你天天待在無極洞練功,原來是在家帶娃…”
“停!夠了!”
黑山大吼一聲,怒視著這幫奇葩。陽曲似乎明白過來,俏目一寒,嘴唇都在顫抖,
“你…,你…,你們…”
“閉嘴,笨蛋!”
“啊…?噗!”
一口鮮血噴出,接著又是兩口鮮血,陽曲差點兒就栽下去。踉蹌著站起,從口中吐出一隻玉盒,裡麵黑白二氣纏繞,打開吸進嘴裡。
“居然被發現了,小鬼,你是誰?啊!噗!”
梅譜大口噴血,直接從棋盤上摔下。梅事不扶人,卻扶棋盤,小手輕輕一拍,口中道
“沒事兒!挺好!”
一個新棋盤在梅譜腳下浮現,將他托起。老棋盤迅速變成一截枯枝,灰飛煙滅。
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從眾人惡意波動看,隻有梅譜、梅事和菊花道人知悉奧秘。黑山也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但不接話肯定對。
剛才談話間,他感覺黑色和彩色急劇變化,此消彼長。最後陽曲連說三個你,黑色收縮得極其厲害,但貌似本人毫無察覺。
連忙內視一番,明玉台變化不小。進入紫穀後的草藥白吃了,他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