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可能完美發揮出法陣威力,但也算達到了目的。
隻能說黃極這家夥。雖然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其在陣法上的天賦還是不錯的。這種天馬行空,膽大包天的想法竟然真的讓他給做成了!
就是不知道,這法陣到底布置完了沒有,若是完成了倒還好,要是沒完成,那就麻煩了,他可不會布置陣法。
剩下的這點兒時間,他頂多學會如何催動和控製已經建好的法陣,要讓他自己動手布陣,那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布置這東西又不是布置科儀,而他能順利布置科儀,也有賴於神通相助,而神通起步便是入門,要真讓他從頭開始學,還指不定要多久。
許道將幾張陣法圖,收入袖中,而後手上馬鞭輕揚,馬車開始以更快的速度飛馳起來。
和阿娘他們去府城之時,還需在夜晚休息,白天才趕路,畢竟阿娘她們可沒有他這般強橫的體魄與精神,可以做到日夜兼程。
再者,晚上趕路還是很危險的,說不定便會遇到什麼厲害詭異攔路。但許道為了趕時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算算時間,如今洋和縣的大雨已經下了十來天,距離嚴承運所說的半月之期,也就剩下不到五天時間。
而且,許道並不清楚嚴承運會在何時發動,究竟是等暴雨結束再開始,還是要在暴雨停下之前就開始。
不到萬不得已,嚴承運肯定會等到合作夥伴回去之後再開始,但若是回去太晚,嚴承運等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算算剩下的裡程,距離洋和縣也不遠了,大概明天上午便能趕到,此時他已經能看到遠處天際上那厚重的烏雲了。
之前來時所見的那座界碑,也就在前方不遠處。
“老頭兒,你可要撐住了,千萬彆出事兒!”許道有些擔憂師父,不是因為彆的,實在是之前師父在他麵前立了太多旗,多到他懷疑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都隻怕救不下來的程度。
清晨時分,洋和縣兵馬司的士卒,站在城門樓簷之下,避開雨水。
帶著通宵值夜後的疲憊,一個個紛紛打著哈欠。
“你說,那位縣尊還真是發了善心啊,竟然讓城外災民進城,準許他們晚上在城內休息,破天荒,頭一遭啊!”有人開始閒聊起最近的新鮮事,來提振精神,再等半個時辰,便會有輪換士卒,前來接防。
然後他們便可以冒著大雨去吃一碗熱乎乎的湯餅,發一身汗,再回去洗個澡,那種舒坦,隻有剛剛下值的人才懂。
而對於他們來說,縣尊準許城外百姓在晚上可以留宿在城內,這就是新鮮事。
雖然那些人進了城之後,也隻是睡在各處屋簷下,沒有溫暖乾燥的房屋,沒有熱氣騰騰的食物。
而他們若是在城外,起碼還有一間自建的窩棚,可以遮風擋雨。
可那些人還是瘋也似地往城裡跑。不是他們有多喜歡城內,而是如今不跑不行了。
城外的妖詭仿佛瘋了一般彙聚,傷亡人數,與日俱增。
他們這些在城頭值守的士卒,對此最是清楚,那些災民未曾入城之前,每到深夜,他們便能聽到百姓的慘號嗚咽,還有妖詭嘶吼,以及讓人膽寒的咀嚼聲。
他們也覺得這些人挺可憐,本就是背井離鄉,想要到縣城討個活路,但誰知道縣城也沒什麼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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