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當真如此,那麼妖詭害人的業債也該由他來背!
等了小半個時辰,看著並無妖詭順著通道湧出來,許道終於鬆了口氣,還以為今天要玩脫了呢!
這種狀況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僅僅是放出自身靈性,就險些釀成大禍!
今夜斬殺妖詭的計劃,算是泡湯了,那些暴動的妖詭,不知何時才能徹底平複,徹底平複之前他可不敢出去。
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驗證了自己的釣魚計劃是可行的,隻是因為沒有經驗,打窩打多了,把魚塘的魚給整瘋了!
以後,他隻需要稍稍放開靈性,便能誘出妖詭,執行自己的計劃。
不過,他也對水域的危險有了清醒的認知,難怪王老說府城周邊的妖詭,最大來源便是這涿水。
他估計剛剛受到其靈性影響的還隻是一小段河域,其中便隱藏了那麼多恐怖的妖詭,那整條涿水蜿蜒不知幾萬裡,裡麵又有多少妖詭?
涿水如此,那通天大瀆呢?難怪有人說,通天大瀆之險,比黑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特麼就是實打實一條詭河!
許道悄無聲息地回到平安坊,進入宅院,未曾驚動任何人。
但並不包括某隻叫皚皚的狸奴。
這狸奴也終於混了個名字,還是師娘給取的,原先小妹叫它雪球,師娘聽到後便又取了個更文雅可愛的。
因見其渾身雪白,並無雜色,毛發修長柔順,便取名皚皚白雪中的皚皚。
皚皚蹲坐在房梁之上,看著下方許道推門而入,它對這個主人之一已經很熟悉了,哪怕此人遮掩的身形,掩去了麵容,甚至連身上的氣息都與白日截然不同,但它還是認得。畢竟這種場景又不是第一次見了,見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皚皚叫了一聲,縱身一躍,來到許道腳邊,先是嗅了嗅,而後又開始用腦袋蹭了起來。
許道捏住狸奴脖頸將皚皚提了起來,目光與其對視,而後又掃視整座房間:“你特麼怎麼進來的?”
他明明將所有洞都給堵住了才對!
許道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這狸奴平日裡悄無聲息也就罷了,關鍵是無孔不入。
他之前還特意將房間中所有可能讓這家夥進來的地方都封堵了,但現在它又來了,而且還是在房間裡等他。
許道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枚壯血丹,還被提著的皚皚頓時眼前一亮,靈活地伸出兩隻前爪,捧住丹藥。
他隨手將皚皚丟在一旁,這狸奴越發聰明了,以前這狸奴也會討賞,但絕對不會用爪子去接。接就算了,還用兩隻爪子捧著。
是不是自己壯血丹喂多了?
而且皚皚特彆古怪,喂了那麼多壯血丹,其氣血增長倒是不大,但靈性卻是不斷增長。若非這狸奴似乎天生可以壓製自身靈性,怕是會引發波瀾。
咦?
已經走了兩步的許道驀然回頭看向皚皚,靈性這般充足要不要帶去當誘餌?
本來正對壯血丹舔個不停的皚皚身形驀然一僵,眼神有些驚恐地看向許道。
這個主人的眼神又變得不善了,它的天賦讓它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惡意。
許道搖搖頭,他是舍得,但那幾個小丫頭,甚至阿娘與師娘定然舍不得,若是真給妖詭弄死了,他還真不好交代。
所以,還是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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