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付那場詭禍,他們也是付出了慘痛代價的。而這幾年安定便是用這種代價換來的。
“今日,你們家府尊給你來了信件?都有哪幾家來了?”
“劉、謝、王、李、陳,還有一個火狐宗!”
蔣泰清注意到,他在說前幾個世家大族的時候,陳霄麵色一直很平靜,甚至有些不屑一顧,但唯獨到火狐宗時,眉頭皺了一下。
“這次麻煩了啊!”陳霄有些無奈。
蔣泰清有些不解,“哪裡麻煩了?火狐宗確實強大,但隻要我們不招惹,何必怕他們?”
“我們不招惹他們,卻不代表人家願意安生,聽說前段時間,主宗有一位年輕道子到此地曆練,說不得他們這次來府城,就是因為這位道子。”陳霄解釋道。
“這道子有何不妥?”蔣泰清身體不由得坐直幾分,他們最怕的不是什麼宗師,也不是什麼上人,真人,而是這種狗屁不通,偏偏沒個分寸的小年輕。
這種人最喜歡湊熱鬨,最喜歡惹事,仗著靠山夠硬,感覺天下之大,全是自己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法無天!
“此人在郡城之內,便已經惹了不少麻煩,隻是礙於其身份,郡府也隻是小懲大誡,但卻毫無效果,甚至還有些助長其氣焰。”
陳霄談及此人,難掩嫌惡之情,他自認為算不上什麼好人,也從不要求彆人做好人,你有實力,你可以行善,亦可為惡,隻要不犯在他手裡,他管都懶得管。
可是,前提是你自己有實力,可有一種人,自己沒什麼實力,卻偏偏依仗從彆處借來的權勢,為非作歹,那就太惡心了!
“若當真是那位什麼道子來了,豈不是很麻煩!”蔣泰清已經能夠想象得到,一旦此人果真到了府城,那將是何等可怕的事,在郡城都很難對他形成約束,更何況是府城?
隻怕在其人眼中,府城就是一個荒僻小地,完全可以任其予取予奪。
“去信南宮,讓他小心一些。能不招惹,便不招惹吧!”陳霄難得提醒一句。
說到底他也認識南宮,兩人雖然算不上什麼至交好友,但到底同僚一場,還同為宗師,所以還是提醒一聲地好。
“多謝大人提點!”蔣泰清立刻起身行禮,而後便匆匆離開。
陳霄看著黑山獨有的深沉夜色,撓了撓頭,“娘的,本以為是個好差事,怎麼突然就複雜起來了,我有些後悔了!”
一開始以為就是一個超品詭蛟惹出的風波,他覺得憑借自己的能力,處理起來應該很輕鬆。
可是到了這裡,便得知此事過程中,最棘手的根本不是什麼所謂超品妖詭,而是那個一閃而逝的未知存在,疑似未知詭神,而現在又來個火狐宗的狗屁道子。
真特娘的讓人頭大!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此行不太順利,對未來的預感,也不是太理想。
“要不,我也往郡城去一封信?求個援?”
陳霄不由自主地想到此處,雖然這般做,丟臉是肯定有些丟臉的,但總好過,讓局麵發展地難以收拾得好。
關鍵就怕來不及啊!
但不管來不來得及,還是得寫!
……
第二日清晨時分,已經在洋和縣城外懸停了好幾天的兩座飛舟終於動了起來。
嚴家那艘穿雲舟是最先動的,他們一動,陳霄所在的軒轅破空舟也跟著動了起來。
嚴家穿雲舟上,崔姓老者,麵色疲憊,卻依舊一絲不苟地盯著眼前那隻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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