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如果他那般直接將其打死,火狐宗不會善罷甘休的,郡城那邊也不會保他。
許道再次行禮致謝,“府尊大人,這位是什麼情況?”
“城中孫家孫玉濤,少有天才之名,不到四十,已入五品之境!那個狗屁道子,便是衝著這樣有天才之名的人來的,主動上門挑釁,強行鎮殺之,若是有人不忿,則淫人妻女,破家滅門!手段毒辣,從不留活口!”
“這孫玉濤倒是好運,竟然還活著,行了,我會將他送回去,長孫雲經曆今日這一遭,怎麼也能安分幾日。”
而後,許道眼見南宮內的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還將孫玉濤一起帶走了,相比於第一次見,這次他倒是看清了這位離開時的樣子,確實夠快,但也不如一開始那般讓他心中震怖了。
許道站在原地,看了看南宮內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長孫雲他們離開的方向,臉上驀然浮現一抹笑意。
“主上,你沒事兒吧?”燕麥看著許道臉上的笑意,有些擔憂。
許道搖頭,“無事!”
“那府庫可還要去?”
“去,當然要去!不過先回一趟家裡!換一輛馬車吧!”許道一手輕攥,麵色輕鬆!
燕麥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話想說便說!”
“主上,那個火狐宗的道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許道笑意更甚,“是啊,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攥拳的那一隻手掌。
回到家中,燕麥自去備車,而許道則是進入後院,麵對劉氏等人的疑惑,他也隻是說有東西忘在了家裡。
而後他便在花廳角落位置,找到了正在熟睡的皚皚。
他一把將皚皚提了起來,皚皚本來被驚醒了美夢,還有些生氣的,正要發作,看看到底是葛玉書還是許璐,卻見許道正目光清冷地看向自己。
皚皚猛地一下便精神了。
“記住這個氣息,然後……去找到他!”許道聲音帶著不容置疑,那種壓抑在平靜之下的恐怖,身為靈獸的皚皚反而感受更加清晰。
皚皚沒有遲疑,隻是仔細在許道手心位置聞了聞,然後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
許道點頭,“事情辦成之後,這都是你的!”
他從袖中取出一隻玉瓶,裡麵裝有三品易筋丹十枚!
他從不信什麼巧合,更不信什麼僥幸。他隻信他自己,而不會去相信敵人的仁慈!
管他火狐宗,水狐宗,那人他殺定了!
皚皚聞道三品易筋丹的味道,頓時歡快地叫了一聲,而後轉身便竄出花廳。
“大哥,你是不是又欺負皚皚了?”許道剛出門,便被許璐堵了個正著。
許道無奈地在許璐頭頂揉了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它了?”
“那它為什麼跑?還跑那麼快?現在已經沒影兒了!”許璐不信。
“說不定是高興呢?”許道反問。
“真的嗎?”許璐半信半疑。倒是一旁的阿寶此時點了點頭,“皚皚是挺高興的。”
見兩人都看向自己,阿寶便又解釋了一遍,“我見過它高興什麼樣子,它高興時,尾巴會豎起來!剛剛它跑出去時,我看到了!”
“你看!我就說吧!”許道攤了攤手。
許璐這才高興起來,“可是它好像又跑出去了!不會又跑丟吧?”
“放心吧!現在它對府城比我們還熟!”
……
城中某處酒樓,長孫雲猛然將手中茶盞砸向地麵,白玉雕琢的杯盞頓時碎成數片。
吳老坐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水,仿佛沒有看見長孫雲的憤怒,又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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