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左可是府城之中,少有的鐵麵無私,本來隻是一介吏員,但其憑借做事得力,恤愛百姓,贏得府尊喜愛,而後竟然平步青雲,一路做到清吏司司主之位。
雖然他們很多人其實並不怎麼瞧得起他,他們覺得這人太過死板,事事都以太祖大誥要求眾人,這讓許多人苦不堪言。
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麼時代,也不看看如今座上天子是誰,太祖大誥有什麼用?除了粱左自己遵守,還能找到幾個人?
……
黃昏時分,嚴承福與徐坤緊張地等在靜室之外,明明心中急的不行,但偏偏不敢說話,害怕驚擾了崔老之事。
沒過多久,就在嚴承福耐心快要耗儘的時刻,靜室之門終於打開。
崔老滿臉疲憊地從中走出。
而嚴承福與徐坤急步上前,“如何?崔老,可是成了?”
崔老點頭,從袖中取出四枚奇異鱗片,“經我祭煉,這四枚蜃龍鱗片,已具神異,含於口中,便能以蜃君映照之法,看到蛟珠軌跡。”
“好!”嚴承福終於鬆了口氣,“少主馬上就要到了,崔老再不出來,我怕真的忍不住闖進去!”
“幸不辱命!”
便是一旁的徐坤麵色也輕鬆了一些,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給靈鶴上人交代,但這事兒真的怪不得他啊,他能怎麼辦?想阻止黃極使用蛟魂,也沒辦法啊!
“徐兄不用擔心,此事之變故,實在怪不得你我,相信靈鶴上人不會過於苛責的!”
徐坤心道,若是靈鶴上人真是個講道理的人,那就好了!關鍵是那位根本不講道理!
而且,他聽嚴承福說這話,怎麼聽,都能從中聽到一種心虛,說白了,眼前這位其實也怕!
你以為嚴承道就是什麼講道理的人嗎?那也是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狠厲人物!
“時間不早了,我估計以師尊和你家少主的腳程怕是快到了!我等還是儘快去迎接吧!”徐坤提醒道。
這種時候,哪怕做不了太多,也要儘力去做,隻希望師尊看他還有些用處,而不遷怒於他。
嚴承福連連點頭,隨後便與徐坤一起從靖安坊駐地出來,去往城東迎接。
其實,兩人在去信時,使了個心眼兒,故意將去信的時間往後推了推,目的便是讓少主他們來之前,這幾枚蜃龍鱗片已經祭煉完成,如此這般,他們雖然沒找到蛟珠,但總算是有交差的東西。
什麼東西都拿不出來,毫無收獲,那便是毫無價值,毫無價值的人,終將被舍棄!
他們已經能夠想象少主與靈鶴上人看到信件之後的憤怒,他們若是不想被這股憤怒牽連,便隻能出此下策。
所以,這一次,他們倆很有默契,不約而同地決定將去信的時間推到了今日午時。
否則,他們在昨晚就應該傳信的。
當夕陽最後一抹餘暉被黑暗吞噬,城門即將落鎖,嚴承福與徐坤早已在此地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雖然少主與靈鶴上人,遲遲未至,但兩人卻是沒敢挪動腳步。
就在兩人心道少主他們今天是不是不會來了的時候,兩道流光自遠處激射而來。
“拜見少主,靈鶴上人!”
“拜見師尊,嚴少主!”
兩人幾乎是同時匍匐在地,心也提了起來。
嚴承道與靈鶴上人幾乎同時落在兩人麵前。
“行事拖拉,枉費信任,不過念你苦勞,此過暫且記下,等回了郡城再說。”嚴承道還算好,雖然如今的局麵,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但那蛟珠應該還在,隻要能找到,他是沒什麼損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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