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嚴承道整個身體,被這一拳轟出一個大洞,這一拳之下,其內臟儘數化為齏粉。
但宗師境界強大的生命力,讓他依舊未曾死去,隻是想要說話,已經變得艱難了,找了張嘴,半天未曾吐出一個字來。
但看口型,應該還是:為什麼?
這是他心中疑惑,他甚至到死,連原因都不能知道嗎?
而南宮內終於停了下來,收回手掌,眼神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
“你真要知道原因?那我告訴你,元朔八年,冬月初三,你與靈鶴,於黑山府清雲縣克山村,殺全村青壯三百七十四口。此罪——當誅!”
嚴承道眼中閃過難以置信之色,仿佛聽見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嘴唇張合,仿佛想要破口大罵,仿佛想要問問南宮內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為了那區區數百凡人,而要殺了自己?竟然為了一群井底之蛙,不惜得罪嚴家?
這是一個瘋子!一個沒有理智的瘋子!他可是宗師,可是郡城嚴家的宗師!
一介宗師竟然因為一群黔首而死?他不甘心!
隻是南宮內似乎並不在乎,他到底甘不甘心!
最後一拳落下,嚴承道身軀頓時四分五裂。
而後南宮內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抬頭看向許道。
而許道也是站在原地,與其遙遙相對。
“黃極乃五通神教之人,潛伏於黑山府欲行不軌,滅火狐宗駐地,殺火狐宗道子,分舵副舵主,襲殺恩師靈鶴,又於黑山外圍,誘殺郡城嚴家嚴承道,擊傷黑山府尊南宮內,而後潛入黑山,不知所蹤……對也不對?”南宮內輕聲開口。
許道聞言點了點頭,“沒錯!”
南宮內點了點頭,看向許道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你長什麼樣兒,能讓我瞧瞧嗎?”
許道搖頭,“那不能!”
“真不能?你看到我斬殺嚴承道,你說我要不要滅口?”
許道沉默,良久之後開口道:“你可以試試!”
南宮內搖搖頭,“無趣!走了!”
說罷,南宮內徑直給自己來了一拳,血液飛濺,腹部竟是被他自己一拳打出一個破洞來!
許道看得眼皮直跳,壓下心中忐忑,終於還是問出口,“為什麼?”
南宮內麵色蒼白,“什麼?許……許是覺得你這人有趣?”
許道心臟狂跳,娘的!惹不起,惹不起!
許道目送南宮內離開,而後,抬手四下一點,本來被他埋入土中的玉牌紛紛亮起光芒。
禳災度厄!
這神通其實還挺好用的,雖然他基本上沒用這神通來禳災度厄過,隻是將其用來借調青銅巨樹的力量,從而達到磨滅神魂的目的,
甭管怎麼用,但好用就是好用,雖然麻煩了一些!
隻是當他將科儀開啟之後,將青銅巨樹的力量牽引出來後,並沒有聽到熟悉的哀嚎聲,也並未發現嚴承道的神魂!
許道悚然一驚,搞什麼?跑了?都成那樣了還能跑?不應該啊!
嚴承道雖然已入宗師,可是他的神魂力量絕對沒有強到可以離體存在的地步,便是沒被當場打散,也不可能有能力從這裡遁走。
可是,科儀與青銅巨樹的反饋卻告訴他,真的沒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還真就發生了!
許道麵色凝重,上前檢查嚴承道殘破的屍體。
一番摸索過後,從其領口處,拖出一枚玉石吊墜。
那枚玉石,殷紅如血,隻是可惜,已經碎掉了!
“命玉?”許道有些不太確定,他並未親眼見過這東西,隻在大功冊上見過,但那種也與他看到的這個有些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