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過來真正的目的,正是孫添所求的機緣,可單憑自己的實力,是搶不到的,若是找彆的五境修士,彆人又為何要分給他?哪怕是同門也是如此!
隻有孫添這邊,可以通過利益交換達到目的,最是合適了!
“如此,我便先出去了!”婁雪鬆起身,正要出門。
孫添點了點頭,正待說話,麵色卻是一變,而後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婁雪鬆一驚,急忙蹲下身子,扶住孫添,“怎麼回事?剛剛傷勢不是穩住了嗎?”
他之前便檢查過了,孫添確實是受了傷,但傷勢也就是看著嚴重,能從昏迷中醒來,其實就已經恢複了許多,再經過剛剛的調息,已經無大礙了。這突然吐血鬨哪樣?
莫非司馬縱橫還留了後手?
婁雪鬆麵色變得極為難看,若當真如此,那孫添危險了,一個半步超品留下的後手,可沒那般容易祛除。
孫添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但他的目光卻是一直盯著身前那灘鮮血。
“嗯?”婁雪鬆同樣將目光投了過去,這一看,頓時眉頭緊皺。
他抬手從那鮮血之中,捏出一物,放在掌心細觀,“這……這是……”
“焚怒蠱!”孫添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來。
婁雪鬆失色,“長老體內怎麼會有這等東西?是誰乾的?”
“司馬縱橫,除了他還能有誰?”孫添怒極反笑,“我就說,我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何我一見到他,便覺得心中怒氣翻湧,忍不住要出手,我隻當是我心境出了問題,現在看來,我這是中了他的算計!”
焚怒蠱,一種奇異之蠱,傳自西南之地,此蠱與其他害命之蠱不同,此蠱隻有一個作用,激發中蠱之人對特定之人的憤怒。如起無名之火,幾無可製。
婁雪鬆麵色變幻不定,“他如何做到的?又是何時下的?我並未看到其動作!”
“不是剛下的,而是我第一次剛到郡城之時,便下了!”孫添冷笑一聲,“枉我活了九百餘載,竟是被這小東西算計了!”
婁雪鬆膽寒,倒不是說對司馬縱橫用蠱的手段膽寒,更不是為了這焚怒蠱膽寒,而是為司馬縱橫的陰險膽寒。
一個半步超品,竟然給人下這種東西,目的何在?隻怕就是讓孫添在合適的時機,心生憤怒,失去理智,而後正好送到其手下吧?
那個時候,先動手的便成了孫添,與司馬縱橫有什麼關係,便是火狐宗也沒辦法!
府城之外,一座碩大的戰艦,驀然從虛空之中,顯露出身形。
許道驚訝異常,這東西怎麼出現的?
一旁的南宮內見其麵有好奇,出聲解釋道:“這是郡守大人的座艦,軒轅虛空艦!”
陳霄在另一側,點了點頭,“全郡也隻有這一艘!”
“真能遁入虛空?”許道一聽名字,就覺得這船了不得,竟然敢以虛空為名。若是真能遁入虛空,那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沒那麼玄乎,此艦確實能夠短距離空間傳送,比破空舟上的五行遁陣,好上許多,一次傳送可至千裡,但更遠就不行了,而且名為虛空,但想要做到虛空遁行,那還差得遠,倒是有一個好處,那便是隱形!”
許道總算明白自己回來時沒看到這艘船的原因了,也不是如他猜測那般,這船剛剛是從虛空中遁出,而是一直在那裡,隻是遮掩了身形而已。
在三人身後,葛老揪著胡須,麵色古怪遲疑地看著許道的背影。這小子……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與這兩位關係這般好了?而且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前輩與後輩的那種關係,反而更像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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