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其實又不是單單毛家一族,其他那些家族在那次大戰之後,因為族中高手隕落,而導致內亂爭鬥的也不少,毛家並非個例。
家主之位的誘惑力,正常來說,還是比較大的,當然了,安家這一群奇葩,那是例外!
許道雖然略有失望,卻也沒再繼續追問了,這種事情調查起來,豈會如此簡單,若當真簡單到問一問人就可以,那也不會困擾他這般久了。
這事兒急不得,得慢慢來!
“你為何對毛家如此感興趣?”葛老一直等到許道請教完了所有問題,這才問道。
許道笑道:“為了餐霞殿的那對姐弟!”
“這兩個也是毛家人?”葛老驚訝,他是真不知道,姓毛可不代表就是毛家人。總不能說他姓葛,就是郡城葛家之人吧?
許道點頭,“他們倆就是毛仇的那對兒女!”
安天工與葛老同時震驚,“倒是因緣際會!”
“確實如此,沒想到毛仇的兒女也這般大了!”安天工麵色複雜。
許道點頭,“我一開始也沒想到,隻是簡單查了查,沒想到這兩個竟然是毛家主宗之人,隻是因為某種變故,脫離了毛家,如今更是從靖安坊搬走了,大有一副與毛家劃清全部界線的姿態,著實讓人好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這話半真半假,最根本的目的他並未直說,因為他現在也隻是懷疑和猜測,甚至連個具體的想法也沒有,便是想說,也說不清,索性不如不說。
“那你這是……想助他們返回毛家,重奪家主之位?”葛老眉頭皺起。所許道真是如此打算,他雖然不會反對,卻也不會支持。
“自然不會,他們明顯想完全脫離毛家,如今能有這般局麵,已是不易,我豈能將他們再次陷入艱難處境。”
“如此就好!”葛老鬆了口氣。說罷,他看了看天色,“今日也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
“急著回去做什麼?我這裡還能沒有讓你睡覺的地方?”安天工自然不許。
“如今諸事順遂,以後上門的日子不會少的。”葛老自然推拒。
以前不來,那是心有顧忌,今日以後,倒是無需那般謹慎了。反正平安坊與富貴坊距離不遠,便是走路也無需多久。
安天工見葛老態度堅決,也不好再留,而且葛老說的確實是實話。
而師娘她們此時也正好從屋內出來。
“我正要來看看你們談完了沒有。”
“阿娘,那我改日再來看你!”師娘看向老太太。
“怎麼就不能住一晚再走?”
“許道過幾日便要下到州縣,也需要做一些準備!”師娘說明了原因。
“原來如此,正事重要,下麵州縣遠比現在的府城還要危險,出門在外,還需小心,確實應該做些準備!”老太太也是通情達理之人。
許道則是再次給老太太行禮拜彆。
“你以後若是空閒,便上家裡來玩!我安家與你師父家沒什麼兩樣!”
“謝奶奶,我記下了!”許道連連點頭應承。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側後方的李氏,將一個繡花荷包遞給安神秀,“秀秀,將這個給他!”
安神秀一愣,“給誰?”
李氏:“……”
她多少有些心累,卻還是指了指許道那邊。
“奧!”安神秀恍然大悟,徑直跑至許道麵前,“給,拿著,我娘給你的!”
許道:“……”
李氏麵色漲紅,很想上去將這丫頭的嘴撕了,這話是能亂說的嗎?荷包那是能亂送的嗎?什麼叫我給的?
其他人同樣麵色古怪,師娘險些沒笑出聲來,“拿著吧,小丫頭送的,算是見麵禮吧!”
許道這才接下,同時鬆了口氣,這丫頭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啊,直接鬨出大笑話來了!
他見安神秀麵有疑惑之色,顯然不明白院中氣氛怎麼突然變了。
安神秀想不大明白,便索性懶得想,“聽說你家還有兩個妹妹?”
“是的!大的叫馮寶,小的叫許璐!”
“那我可以去找她們玩嗎?”
“求之不得!”許道這話倒是出自真心,雖然這個小丫頭對所謂感情之事一竅不通,可其實人真的不錯,細小之處見人品,不會是壞人,讓她與阿寶小妹她們做朋友,很不錯。
他其實正發愁這兩個孩子沒有其他玩伴!一般人他又不放心,倒是安神秀知根知底,無論怎麼看都是合適的!
“這可是你說得,我改天就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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