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生怕自己繼續動作，會引發什麼不好的事情來似的。
而作為三人中，實力最低的嚴震，此時唯一的感受就是恐懼，哪怕相隔甚遠，可是他從那種眼神之中看出了許多意味，那種味道，就像是他被當做餐食端上了餐桌，被一個饕客審視。
對方甚至不是在想要不要吃，而是怎麼吃！
這種恐怖，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哪怕他實力尚弱小時，遇到的危險不計其數，但沒有一次他感覺自己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而與徹底陷入恐慌的嚴震不同，此時陳力夫與司馬縱橫正用武道傳信交流。
“怎麼辦？郡守？要不要立刻轉身就逃，那東西也不一定能追上，我們馬上便能衝過黑山外圍區域，外麵還有虛空艦接應……”陳力夫如臨大敵。
“不行，不要亂動！”司馬縱橫立刻出聲否決。“安靜等著！不要著急！”
明明他們距離那道界限不過一步之遙，可就是這一步之遙，成了三人無法跨越的鴻溝。
他們除了等，彆無他法，要麼是等死，要麼是等那個存在就此退去。他們現在等於將生死丟到了對方手裡。
便是司馬縱橫在看見那道模糊身形時，也是如此選擇。
因為距離尚遠，他們其實看得並不清楚，可那種氣息做不得假。亂動真的會死！
就這般僵持了將近半個時辰，遠處山頭上，那道有些模糊的身影，終於動了動，像是巡視領地有些疲憊的獅王，就那般徑直轉身離去。
那種輕鬆隨意感，讓三人心中更沉，他們之前還以為是相互對峙，各自忌憚，可是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那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罷了。
那個存在從來沒有將他們當做過對手！
陳力夫明白為何剛剛司馬縱橫為何要攔住他，不讓他有任何動作了。
因為那個存在，比他想象中還要恐怖！
“離開這裡！”司馬縱橫目光一直停在那個存在離開的方向上，腳步卻已經開始緩緩後退。
其餘兩人，有樣學樣，緩緩向黑山之外退去。整個過程中，除了司馬縱橫一開始說了那句話，再無任何交流。
哪怕他們現在心中已經裝滿了疑惑，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但他們都清楚，一切要等到離開這裡之後，否則都是不合時宜。
所幸這次歸途非常順利，並未遇到任何突發狀況，那個消失的存在，也並非再次現身，那個未知存在，確實是離開了，並未追來。
等離開那道界限數裡之後，已經看到了虛空艦與穿雲舟，三人這才稍微放鬆了下來。
三人各自登船，司馬縱橫與陳力夫並未給嚴震留下任何開口詢問的機會。
有關他兒子嚴承道的事，他問了便問了，那是送順水人情，可是此事不同尋常，嚴震還沒資格知道更多。
因為他們甚至連給嚴震開口的機會都沒給！
“立刻離開這裡！”等上了船，司馬縱橫看向燕老。
燕老頓時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一般說一句離開這裡就夠了，可司馬縱橫竟然用了一句立刻。
這不是司馬縱橫平日裡說話的習慣！
但他並未詢問，隻是立刻讓人催動虛空艦以最快的速度，遠離黑山。
直到虛空艦以極速離開黑山數百裡之後，燕老這才重新回到司馬縱橫與陳力夫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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