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叔,燕叔,我的呢?”太叔翰學一臉激動地湊到燕麥身旁。
燕麥詫異地回頭看著這個叫的無比親熱,說話時還不忘端著碗喝粥的少年,一時間有些愕然。
“你是?”
“燕叔,我是太叔翰學啊!”
“太叔翰學?”燕麥略一沉吟,“不認識啊,我們見過?”
這熟絡的姿態,讓燕麥懷疑自己是見過他的,而且應該不陌生,可是自己為啥沒有記憶?而且這人為何會出現在山神廟中?上次來沒見到啊!
“沒見過!”太叔翰學搖頭,將碗裡最後一口粥喝完。“但現在……見了啊!”
燕麥:“……”
還能這樣嗎?真長見識了,不過這小子,有意思啊!說實話,臉皮這般厚的,他第一次見!竟讓他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一旁的冬至不由扶額,因為這場麵不由讓他想起了太叔翰學當日非要拜師的場景,簡直如出一轍。
“這是我爺爺新收的弟子!”
“啊?這樣嗎?在我們走後收的?”
“嗯!”
“難怪,我就說我沒見過,剛剛我都懷疑是我記憶出了問題了!”燕麥搖頭,再次看向太叔翰學。
“燕叔,我的呢?你給他帶了,沒給我帶?可不能厚此薄彼!”太叔翰學捧著碗,站在燕麥身前,那姿態,若是不給都不大說得過去。
“這……”燕麥看了看自己身上,當真空無一物了。若是提前知道,他自然不介意多準備一份,可是現在他上哪兒找去。
“太叔,莫要胡鬨了!”剛剛出門的老廟祝發話了。
讓冬至詫異的是,太叔翰學竟然真的從燕麥身邊退開了。
“貴人,我們又見麵了!”
“老人家,身體可還好?”
“還好,還好,很難更差了!”老廟祝點頭,“貴人事情做完了?”
“嗯,正準備回去!路過這裡,想著來看看!就是實在不知道前輩竟然又收了一個弟子,這手上也沒準備趁手的禮物。”
老廟祝搖頭,“無妨的,他就是這性子,喜歡胡鬨而已。”
一旁的太叔翰學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老廟祝:“……”
燕麥:“……”
冬至:“……”
這小子,怎麼有些欠抽呢?燕麥心頭疑惑,這老廟祝看起來像是個靠譜的人啊,怎麼收這麼個弟子?而且之前那模樣,也不像是會收弟子的啊!怎麼就突然收了個弟子?
不過,這些事與他無關,他隻是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便不再理會,該走了,可不能耽誤太久。主上可還在上麵等著呢!
這就是主上寬厚,否則哪裡會讓人專門在此處停下,讓他來送東西。
“老前輩,東西也送到了,那我便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們!”燕麥拱手告辭,又看向冬至,“你也是,日後有機會去府城,可以去找我!”
說罷,燕麥轉身準備登船。
“等等!”
突然,老廟祝出聲將其攔住。
“前輩還有事?”
燕麥駐足,有些好奇地看向老廟祝,若是他能幫到忙的小事,他不介意順手而為,主上大概也不會介意等一等。
他了解許道的性子,力所能及的忙,可以幫,而且主上大概還會很高興。
老廟祝略顯遲疑,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太叔翰學,而後道:“貴人是否想收冬至為弟子?”
燕麥一怔,而一旁的冬至卻是麵色大變。
“確實有這想法,那日我還問過他!這孩子悟性一流,若是跟我去外麵,未來必然會有一番作為,我雖境界不高,但我主上卻是天縱奇才!”燕麥也沒遮掩,他點了點頭,並且直言自己境界不高,或許做不好師父,但絕對耽擱不了冬至。
隻是,老廟祝為何突然問及此事,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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