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先是見了禮,說了些在清雲縣的事情,然後便被葛老叫了過去。
“許道,你來看看!”葛老將一封信遞給他。
許道接過信一看,南宮內寫的,內容就是想收葛玉書為弟子的事情,雖然隻是表達了一個模糊的意向,但許道作為知情人自然明白其意思。
“府尊這是什麼意思?”葛老其實有些沒太搞懂南宮內的意圖。
“府尊想收玉書為弟子!剛剛他也與弟子說了此事,不過,這事兒成與不成,都看師尊的!”許道看了一眼葛玉書,這才發現葛玉書臉上還有一小塊淤青,一看就是被打了的。
他剛剛還在疑惑呢,安神秀她們打架,怎麼沒葛玉書什麼事?他還以為葛玉書沒參與呢,看來還是參與了,而且成了四人中挨打最狠的了!
葛老聞言一愣,“這……”
“此事,看老師您的意思,您若是同意,下次見麵,府尊自然會明言,若是不同意,府尊便當此事從未發生,免得各自尷尬。”這便是他這個中間人的作用了,無論答不答應,結果總有轉圜餘地。
雖然一般情況下,沒人會拒絕一個宗師收自己的孩子為徒,但萬一呢?再加上同為府城官員,鬨僵了可就不好了!
“你如何看?”葛老看向許道。
“我覺得可以,府尊已經半步二品大宗師,隨時可能突破,教玉書,足夠了!”
葛老搖頭,“實力方麵,我從不懷疑,我一個五品,有什麼資格質疑宗師?我是說彆的!”
他對南宮內了解不多,也沒有太多交集,如今雖成了同僚,但他也才剛來府城沒多久,對其知之甚少,在他看來,人品要比本事重要。
許道點了點頭,“他人不錯的!”
“那就行,我沒什麼意見!”葛老見許道同意,也就沒了什麼顧慮。反正這事兒也不急,葛玉書才多大?距離十三歲還有好幾年,且先這般說著吧!
“你既然去見了府尊,那你應該知道了吧?”葛老將信件收好,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許道點頭,“拓荒令?”
“說起來,我不是第一次參加拓荒令,但每一次拓荒,都是遊蕩於生死之間,也見過太多同僚因此而死,我雖然知道你另有底牌,但切記不可大意,因為誰也不知道真正的荒野之中有什麼!”這就是葛老今日來的主要目的,擔心許道於此事上大意。
沒有見識過真正的荒野,總會以為那所謂的荒野與城外的荒野沒有太大區彆,實則不然,其中的凶險根本沒法比。
真正的荒野,從無人跡,或許從很久遠的時候,便再無人涉足過,成了妖詭的樂園。其中的環境也因為這種天長日久的影響而變得詭異起來,外界的許多規則,在荒野之中是不適用的。
如此,真正的荒野,絕對算得上是步步殺機,一旦大意,便可能中招,便是宗師也有殞命的可能。
畢竟,最大的危險,總是來自於未知。
“我明白的!”
葛老再次搖頭,“你不明白,若是此次拓荒令郡城沒有選擇以黑山府為主要拓荒方向,那倒還好,我們隻需要收複失地就夠了,可是當郡城將黑山府方向作為主要方向,那我們一定會拓地,也就是要在收複失地的基礎上,涉足黑山府從未抵達過的地域!”
“在那裡,所有以往的經驗與資料,都將失去作用,一切靠臨時探索,而探索有時候是要人命去填的!”葛老歎了口氣,“不過好在,我們屬於尚醫局,不在最前線,比彆人還是好上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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