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內點了點頭,“確實是那次詭禍遺留!”
“府尊大人還有多久?”梁左臉色正肅起來,“我梁左在此起誓,一定在府尊大人死……”
“閉嘴吧你!”南宮內麵色黑如鍋底,“我什麼時候說我要死了?”
“啊?”梁左懵了,“府尊大人不是因為大限將至,才要將這府尊之位傳我?”
“不是!我是另有要事!”南宮內突然有些後悔了,自己挑選的這個繼任者,好像也沒有太靠譜。
“真的嗎?府尊大人不必為了寬慰我,而說謊話!”梁左依舊不信,畢竟從之前種種,怎麼看都是那意思,而且南宮內剛剛那姿態也嚇到了他,到底是什麼毛病,能讓一個半步二品如此痛苦?
說是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他都不信!
南宮內歎了口氣,“我有必要騙你嗎?我確實另有要事,當然了,若是此次能夠解決,倒也不必麻煩你了。這府尊之位,我還不想辭了!”
梁左愣住,“真的?”
“真的!”南宮內斬釘截鐵。
梁左卻是猛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後汗出如漿,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哭腔,“府尊,你嚇死我了!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黑山府怎麼辦?我們這些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該怎麼辦?這黑山府千千萬萬的百姓怎麼辦?你真以為交給我,我就有能力做好一切嗎?”
南宮內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梁左,心中驀然一軟,“行了,起來吧,我這不是沒事嗎?哭什麼?搞的好像我要死了似的!”
梁左過了好久終於平複了心情,重新爬回座椅。
“此事莫要對外人講,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我必死無疑!”南宮內叮囑道。
梁左立刻點頭,“我明白,不過,府尊大人的身體……”
“無事,當日受傷太重,哪怕治好了也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不過,這後遺症也隻是看著嚇人,並不會讓我沒命,而且你沒見我實力不退反進,已經快要二品了嗎?你覺得我都要死了,還能有這本事?”
梁左點頭,倒也是啊!若是南宮內真的不行了,哪還能將自身境界拉到半步二品大宗師的地步。這說明,這後遺症真的就是看著嚇人,實則影響不大,隻要不輕易在人前暴露,便不會有事!
南宮內的後遺症來的突然,去得也快,這才過了片刻,一盞茶還沒喝完,他麵色已經恢複如常,汗水也不再滴落,身體內那種劇烈的疼痛,已經又似潮水一般退下。
“行了,這次真走了!至於宗師之境,莫要刻意強求,有時候,強求反而不能得,順其自然吧!說不定會有奇效!”
南宮內起身離開,梁左連忙相送,見其確實已經正常如初,行走之間龍驤虎步,氣息雄渾穩固,便知府尊沒事兒了。
等南宮內離開之後,梁左又在帳篷門口站立了良久,而後又覺得心思浮動,難以平靜,隻好再次坐回桌案,將案上那本《大誥》拿起。
今日當真一波三折,險些將他嚇死。更為重要的是,自己的宗師之路,到底在什麼地方呢?
他不斷問自己,但卻沒有找到答案!那條路似乎就在眼前,可是他看不到,摸不到!
所以,到底什麼是宗師?
這個問題,許道也在問,作為一個剛剛踏入了此境的武夫,他也在問,究竟什麼是宗師?
真的隻是需要淬煉五臟,點靈五神,便能稱之為宗師?
何為宗師?一宗之師也!若是不能開宗立派,不能推陳出新,不能容納百家,如何有資格稱宗師?稱三品武夫不是更為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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