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縱橫神情嚴肅,距離那座大墓從十裡,漸漸逼近五裡之距,兩者之間相隔的距離越來越近,那座墓碑搖晃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他仿佛看出了墓碑的憤怒,可是司馬縱橫依舊不曾停下,繼續向前!
三裡!
搖晃不止的墓碑驀然停下動作,但其上那一抹鮮豔的血痕卻是突然流轉起來。
所有人麵色皆是一凜,活的!
那一抹血痕其實並不連貫,更像是在很久之前有人不小心灑上去的,隻是過了無儘歲月,那鮮血依舊不曾凝固乾涸,好似剛剛從體內滴落一般。
他們之前都猜測,應該是什麼古之至強者留下的寶血,出現這種異象,萬年不凝,倒也不稀奇,可是現在他們卻驚恐地發現,這血液竟然是活的。
之間那星星點點的血液,此時從四處,彙聚成一團,流轉於墓碑表麵,而後那團血液,又驀然分出一滴,淩空飛射而來。
“小心!”陳力夫心驚肉跳,剛剛那墓碑虛影都不曾讓他變色,但此時這一滴血液,卻是讓他感到恐懼!
明明隻是很小一滴,但他卻仿佛看到有一座萬仞神山從九天之上迎麵砸落!
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技巧,沒有讓人頭暈眼花的意韻法則,隻有最原始、最粗暴、最極致的力量!
司馬縱橫怒喝一聲,舉戟橫擊,這一刻他本就魁梧龐大的身軀,竟是再次增長三成!
“轟!”
本來牢不可破的軍陣頃刻間崩散,司馬縱橫倒飛而出,連帶著想要穩住司馬縱橫的陳力夫也是如遭重擊,一同倒卷而回。
十幾位宗師麵色狂變,卻根本反應不及,一個個吐血怒吼,而當頭兩座飛舟,船頭立時崩碎,船體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飛舟之上的士卒,如同下餃子一般往下掉落。
隻是一擊,他們便敗了!
“逃!不要停留!”
陳力夫情況比司馬縱橫稍好,雖受重創,卻還有餘力下達軍令,在軍陣崩散的刹那,他便知道,此處不能停了,必須馬上撤退,能逃多少逃多少,儘可能保全實力,儘可能讓宗師,讓士卒活下來。
同時,他一把撈起已經陷入昏迷的司馬縱橫下墜的身軀,一股力量將其徑直送到最近的一艘飛舟之上。
而後轉身,持槍屹立於虛空之上,他來斷後,雖然明知不敵,但能多爭取一秒便是一秒。能多逃出一人,便多逃一人!
“爹!”其身後陳霄驀然出聲,便要上前,他們這些宗師在後方,雖然受到了衝擊,但主要的衝擊其實來自於戰陣崩散的反噬,那一滴血液的力量,大部都被郡守大人承受了,他們受到的不過是餘波波及,雖然氣血受到了震蕩,但並無大傷!
陳力夫回頭,嘴角帶血,看著陳霄,麵色嚴肅如鐵,“滾!”
而後又看向南宮內,“你也滾,帶上郡守,還有陳霄,都滾!”
陳霄腳步一頓,南宮內同樣如此,同時他們其實還有些懵。
明明剛剛一開始局勢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急轉直下了?剛剛那一滴鮮血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一滴鮮血便讓一位半步超品直接重傷昏迷?
不過,他已經聽出了陳力夫語氣中的決絕之意,這是要讓他強行帶走陳霄。
此時,其他宗師已經開始瘋狂逃竄,身後情形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去看,隻聽到陳力夫的那句讓他們逃的軍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