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笑著搖頭,沒有說話,眼前這位年紀比他還大一點兒,連他都得叫姐姐,說起來他還真奈何不得。
但他沒想到,安神秀繼續開口了,“你明日要教她練拳,我能不能來?我也是習過武的,總不能看著你亂教吧!”
許道點頭,“自然能來,而且很歡迎!”
“你若是教的不好,我可是要直言不諱的,你不會惱羞成怒吧?”
“自然不會!”
“那可說不準,我知道你是天才,悟性通天,可是自己練拳,與教彆人練拳,那是兩回事!”安神秀神色鄭重起來,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擔心。
阿寶可是她的小姐妹,小姐妹學拳習武,自己怎麼也要把把關才行。
“你說得有理!”許道並不否認這種說法,因為本身這種說法並無任何錯誤。
真要說起來,許道習武練拳,並無彆人教授,葛老也很少過問他武道方麵的事情,教的也都是丹道上的學問。
甚至,就連丹道方麵,葛老最大的功勞是領許道入門,許道依舊還是以自己領悟學習為主。
許道這種弟子,大概是最讓老師感覺輕鬆,同時又感到挫敗的一類了。
“我初習武之時,安家為我延請了三位教習,根據的我的根骨,悟性,體魄製定出嚴格的修行計劃,就連每頓飯吃什麼,吃多少都會有明確的規定,丹藥的品質,用量,也是絲毫不可差錯……”安神秀看向許道,“若論教人習武,隻怕沒人比我更了解,我知你家資源,財富都不缺,你若是願意,那三位教習,我可以幫你請!”
許道歎為觀止,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等大家族習武這麼麻煩,這麼一比,自己還真是野路子一個。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若是需要,我會開口的!不過,暫時不用!”
他看得出來,安神秀其實並無譏諷擠兌之意,而是出於關心!
一直待在一旁,不曾說話的阿寶此時也終於開口了:“我相信他,他教我就足夠了!”
本來還欲說話的安神秀立刻閉嘴,“行吧!不過,若有不妥,我還是會阻攔的!”
這個才將將八品的姑娘,說這話時,卻透著一股彆樣的風采,那股男兒身上都少見的意氣,令許道都有些側目。
他越發明白安家那位老太太為何會這般喜歡這個姑娘了,若無變故,這丫頭的成就,絕對不是安天工這位安家當代家主能比的!
南宮內滿懷忐忑的趕回府衙後院,卻又在門口之時,停下腳步,他抬手捋過一縷發絲,看著那晶瑩白發,猛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忙著將蓮子送回,卻是忘了將這發絲處理一下,南宮內轉身便要離開。
府城之內,多的是染發匠人,而且技藝高超,浸染一次,多年都不會褪色。而且他現在身為二品大宗師,完全可以抑製發絲繼續生長,隻要弄成黑色,以後許久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隻是他剛剛轉身,便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嬌喝,“站住!”
南宮內腳步下意識一頓,但很快又開始提速。
“南宮內,我讓你站住!”秦氏站在門口,語氣中已經帶上怒意。
南宮內無奈駐足轉身,“夫人!”
“你……你怎麼弄成這樣子了!”秦氏眼眶通紅,淚水不受抑製地往下淌落。
南宮內笑著上前,“什麼這樣子?陳霄那廝攛掇我染成了這樣,說是好看!夫人,不好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