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年紀大了,便喜歡講這些,大抵是你們年輕人最不愛聽的東西,罷了,不提了,天亮之後,記得過來!”
老者揮了揮手,在男人的攙扶下,返回家中。
許道站在門口,目送兩人進門,這才回到院內。
雖然隻是幾句交談,但許道已然察覺,這位老丈不簡單啊,怕是知曉有關祥符山機緣的隱秘。
他能確信師尊是不知道的,若是師尊知道,沒道理不告訴他,這般說來,並非所有葛家人都知道個中隱秘。
真有意思!
這老丈一開始怕是在猜測自己獲得了祥符山的機緣,可是後來看到那仙人圖未動,估計又陷入了自我懷疑。
許道無奈,那道符籙來頭不小,但因為一開始太過主動,讓他有些心生忌憚,而後來,他倒是成功看到了機緣本相,甚至差一點兒就成功,可那符籙又不乾了。
如此看來,許道是真覺得兩者無緣。
至於強求,許道其實沒把握強行將那符籙留住。那符籙的力量層次,遠超他如今的境界和實力。
雖然忌憚於他體內青銅巨樹的氣息,可許道也沒辦法真正調動青銅巨樹的力量。
平時投機取巧借用一絲,用來應對一些低層次的力量倒也罷了,真要調用青銅巨樹的力量去對付那道符籙……許道懷疑,這樣會把自己玩兒死!
所以,許道意外地好說話,那符籙不願就不願唄,好聚好散,倒也不錯。
而且那符籙不也給了自己補償嗎?雖然他目前還不知道那道字符有什麼作用。但連那位葛仙師都說會派上大用場的東西,怎麼也不會太差吧!
想到這裡,許道心情驀然好了起來,至於那符籙所言的百年之約,許道直接當成個屁聽聽。
百年時間,他有青銅巨樹為依仗,有無數神通做加持,他若還不能成仙飛升,那他還修個錘兒的仙!
而等他成仙之後,那符籙再找上門來,他還真得掂量一番,夠不夠資格跟隨他。
他又不是什麼收破爛的,真當他什麼東西都要啊!
不共患難,還想共富貴?想的倒是挺美!
一艘飛舟無視黑暗,劃破雲層,飛舟之上,皇甫璿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在其對麵還專門放了一張椅子用來擱腳。
如此豪放且不講究的姿態,便是男子中也少有,更遑論女子。
飛舟之上,王策額頭冷汗直冒,三番兩次有意提醒自家小姐,注意一下形象,但皇甫璿皆是裝作沒看見。
而在其四周,還站著數位戴著青銅麵具,身著黑袍的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目光全部鎖定在皇甫璿身上,其中為首者,黑袍袖口更是繡有一圈金線,這是封神閣大祭酒層次才能擁有的標識。
這位西寧郡大祭酒,同樣站在左近,皇甫璿用來擱腳的椅子,原本是屬於他的。
可是看著皇甫璿如此失禮的行為,大祭酒很是平靜,甚至心情很不錯。
雖然青銅麵具覆麵,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可是熟悉這位大祭酒的人都知道,大祭酒心情好的時候與不好的時候,氣場是不一樣的。
皇甫璿拿著一隻林檎,啃了一口,瞥了那位大祭酒一眼,“我差點兒死了!”
“我知道,但這不是沒死嗎?”大祭酒點頭。
“可是有人因我而死!”皇甫璿再次啃了一口。
“你是大祝候選,她們也是大祝候選,她們並不是因你而死,是因為大祝候選的身份而死!他們的死,我們封神閣可以擔,殺人者可以擔,唯獨不必你來擔!”大祭酒聲音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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