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想扼殺如此天才?”封神閣閣主冷笑道。
十果之一麵色變幻,“好生古怪的手段!”
“哼,你就不管你們家那個聖子?他快死了!”
“一個聖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再換一個就是了!”那人低頭瞥了一眼山腳深坑中的蘇浩,冷笑搖頭。
“還要打嗎?或者你們還有什麼後手,可以使出來了!”
“沒了,不打了,今天便算了,雖然沒能扼殺你們這位新晉大祝,卻也很爽快!不虧!”
郡城,春秋武館,屬於許道的房間內,其身影突兀出現。
現身的許道並未耽擱,直接取出浴桶,強忍著身上的劇痛,以法力取水,最後又從無事牌中取出一隻玉瓶。
當玉瓶中的液體與浴桶中的水相互接觸的刹那,異香彌漫,霧氣氤氳,許道抬手,手上頓時湧出一簇火苗來。
雖然微弱,但卻在刹那間,將浴桶內的水熱至沸騰,許道見狀,直接跳進浴桶。
強大的藥力立刻從四肢百骸湧入體內,修複其體內傷勢。
之前強行打出那一拳造成的損傷,正在被瘋狂修補,不過身體上的修補雖快,但最嚴重的,卻是神魂上麵的損耗。
使用那一拳的負荷,遠超許道的想象,他本以為,即便以他現在的境界,用不出完整一拳,也能平穩用出些皮毛來,可最後若非他自己及時收力,那一拳可能會讓他直接耗空身體的一切,從而身魂俱滅。
這哪裡還是什麼殺招,分明就是自殺之拳!
許道此時頭疼欲裂,明明很疲憊,卻連入睡都做不到。
如此渾渾噩噩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的情況才稍微好了一些。但透支的神魂之力,並不是這一時半會兒能夠彌補起來的。
他預估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至巔峰。
也就是他神魂之力足夠強大,換做彆人,早就當場昏迷不醒了,哪裡還有機會從老陽山脫離。
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皇甫璿應該不會對昏迷的他有惡意,可許道不會輕易將自身安危交托他人,更何況還有一個態度不明的封神閣主,一個蠢蠢欲動的五通神教十果之一。
這種環境下,怎麼看都不是安全的,因此,哪怕他繼續透支神魂,也要使用遁法從老陽山脫離。
“先生?你在裡麵嗎?”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許道走出浴桶,法力鼓動,頃刻間蒸乾衣服水汽,又將浴桶收進無事牌中。
這浴桶可不是為了讓他在外遊曆時泡澡享受的,而是專門用來藥浴療傷的。
說是浴桶,實則是從福地大殿中薅來的一口大鼎。
福地那些大殿中,有很多空閒青銅大鼎,這大鼎之上,並無太多特殊紋飾,造型古樸簡單,更無什麼文字銘刻,沒有什麼研究價值,但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材質足夠堅硬。
據帝女猜測,這東西本來就是藥鼎。
許道推開門,門外吳銘蘭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當她看見許道那蒼白的臉色時,心中又是一緊,“先生受傷了?”
許道搖頭,“隻是耗費頗大,休養一下便好!”
“那就好!”吳銘蘭欲言又止,“聽說……老陽山頂發生了一場驚世大戰,五通神教聖子蘇浩,當場身死,而另一人失蹤……”
許道笑了笑,“是嗎?”
吳銘蘭張了張嘴,“先生這幾日,還是不要出門了!”
許道沉吟片刻,點頭,“好,那便勞煩你了!”
“先生能屈尊於此,是我們春秋武館的榮幸……”
許道連忙揮手打斷,笑著道:“我隻是一個普通教習,你講這些,我就不自在了!”
吳銘蘭見許道言語不似作偽,頓時也笑了起來。
先生還是那個先生,哪怕先生的實力,遠非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