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他丟了主魂
全身按摩了半小時,葉攸寧開始在陸修離頭部施針。
已經連續幾日了卻好似半點效果也沒有,她明明能感覺到淤血的血塊已經在變小,可他對外界刺激依舊沒有一點反應。
難道是自己醫術還是沒到家?停針的空隙,她再次給他相麵,可看到自己頭昏腦漲還是看不清他的命數。
如果她的穿書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結果,那師父送她到陸修離身邊的用意到底是什麼?是要她走劇情還是改變劇情?
走炮灰劇情她是萬萬不能夠的,那就隻有一條路可走,拯救大反派!可是這書最後爛尾了,就終止在大反派身死……
對啊!故事爛尾了,就在陸修離死的時候。她一下像是打通了任務二脈一般,撥開雲霧窺見天機。
她要改變陸修離最終的命運,他不死,故事將延續。
所以她那極其不靠譜的師父讓她穿書而來,就是為了續寫他編的狗血故事?既然這樣,那就彆怪她大刀闊斧改到師父自己都不認識這書!
葉攸寧握著銀針的笑容逐漸變態……不,是和善。
收了針她在心裡對師父罵罵咧咧,當紙片人變成活生生的人時,她的心態都還有些轉換不過來。
治療效果不佳她也不能就這麼放棄,書中都沒具體寫究竟是誰救醒了陸修離又是什麼地點時間,她總不能乾等著吧?若是自己能主宰命運走向,為何還要交給未知的命數?
拚一把!葉攸寧下定了一個決心。
掏出自己的家夥事,靜心凝神了一會提筆一氣嗬成繪好了一張符。
“果然是上等好貨,書寫絲滑流暢著色均勻,貴還是有貴的道理。”她拿著畫好的符紙不由感慨一句。
掏出那枚棗木法印,指為筆,跟著陽刻將上麵的四個字描摹了一遍,口中默念著法訣。
做好所有準備她爬上床,咬破食指指尖擠出血珠抹在了自己眼皮上。既然相麵她實在是看不透,那就直接開天眼。
夾著符紙口中快速地念著法訣,符紙忽就燃燒了起來。一陣煙霧起,她夾著符紙在陸修離麵上轉了一圈,等符紙燃儘煙霧也散去……
眼前的世界又進入了一片黑白,她看到陸修離身上陽火儘數熄滅,按理說這種情況他必死無疑。可他不死不活的苟延殘喘,一身死氣纏繞,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情況。
再次咬破手指血珠滴落在他眉心一點,她剛看到了一道虛弱的靈魂沉睡著,忽然一道紫光突兀地從一片無邊黑暗中向她襲擊而來。
葉攸寧猝不及防識海一陣鈍痛,抱著頭栽到在陸修離懷裡,握著的法印還來不及用上就從手中脫落滾到了床下。
她隻覺得頭痛欲裂,喉頭湧起一股腥甜。緩了一盞茶的功夫鈍痛的感覺才逐漸消失,她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她渾身無力也懶得動彈,就這麼靠在他身上想著剛才那道紫光就是時何物?
為什麼會攻擊她?它是在保護那虛弱的靈魂嗎?又或者它也是外來物,侵占了身體將陸修離的靈魂都壓製到了角落沉睡。書到用時方恨少,這會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自己翻閱過的典籍竟半點也找不到類似的情況。
想不到就暫時不想了,她可沒有跟自己較真的毛病。
恢複了力氣她起身下床,鏡中的自己眼睛和鼻子流出的血跡已經乾涸還凝固在臉上,嘴角也還有殘留的血跡,煞白的小臉看著還挺詭異的。
太狠了,這具軀殼本來就體弱,這一下差點讓她七竅流血小命玩完。
這是強行開天眼再加上紫光對她識海的襲擊造成的,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好在她也不是沒有收獲。
她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淤血消減他依舊沒有好轉的原因了,他的主魂竟不在身體裡!
這個結果真的讓葉攸寧感覺頭大如鬥,魂魄離體太久會生出太多變故。若不是知道他是書中大反派,葉攸寧壓根沒有信心能找回他的主魂。在她迫切地賺錢大計中,現在又多了一條緊急任務——尋回陸修離主魂。
她這柔弱的小身板呀,真是承受了太多不應該承受的重量。
陸母還是以為她在補覺也就沒敢來敲門,實際上她也的確是躺了一會,沒辦法誰讓她之前臉色跟鬼一樣慘白。
可饒是她覺得已經緩過來了,但陸母和兩兄弟看到她的臉色都是同款的一言難儘。
陸母放下簸箕衝到她麵前,手背貼在她額頭上:“你哪裡不舒服?修寒趕緊去套車送你大嫂去醫館。”
葉攸寧忙製止:“我沒事,我就是……”這要她怎麼說呢?她能說我是被你們好大兒、好大哥身體裡的一道紫光傷成這樣?
想來想去最合理也是最好的解釋隻有一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好久沒有這麼曬了有點中暑了。沒事,今天買的藥草裡正好有藿香,我去用藿香煮水大家都喝點預防也好。”
陸母哪能讓她動手,陸修寒很有眼色已經在收起的藥草裡翻找出寫有藿香的紙包。
“這要放多少?”陸修寒拿出藿香,真的好大一包。想著之後要逃荒,一路上炎熱缺水中暑是難免的,所以她著重多買了不少藿香、金銀花、黃連這些清熱發表解暑的藥。
在醫館結賬時她軟磨硬泡從掌櫃那買到了一杆小秤,幾種藥草稱重後配好交給陸修寒。
陸母看她的臉色還是有些擔憂,放下簸箕隻交代讓她好好休息就提著個籃子出門了。
葉攸寧也閒不住,起身去了兄弟兩的房間查看了陸修澤的情況。
陸修澤放下書,目光一直打量著她:“大嫂怎這般虛弱?這可不像是中暑造成的。”
葉攸寧都不敢抬頭與他對視,她就說這小子太精明了。但玄門裡的道道跟他說了,他能明白能接受嗎?
再精明也才是個十歲出頭的小屁孩,葉攸寧隻能笑道:“剛給你大哥輸送了太多內力,這會自然就虛了。”
陸修澤挑了挑眉,他自小身體不好不能練武,但兩位兄長都是武癡,內力的東西他也是知道的。
但大嫂這比他還虛的身板,她是怎麼大言不慚說出自己不僅有內力還能輸送給大哥這樣的笑話?
他抿嘴憋笑竟十分配合對她拱拱手:“辛苦大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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