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她將主魂打入身體,本以為是一切水到渠成可沒想到身體卻在排斥主魂。
“怎麼回事?難道是主魂離體太久了?”
主魂正身體裡不斷掙紮眼看就要再次被擠出身體,葉攸寧一個箭步跳上床直接坐在他身上咬破之際指尖一滴血落在他眉心,手指又順著眉心往下滑到鼻尖到下巴。
一手粗暴扯開他的上衣,手指順著下巴再次劃過喉結落在胸口快速畫了一道符。
右手攤開成覆在符文上,大喝一聲:“敕!”手掌往下輕按,那符文好似融入了皮肉裡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幾欲離體的主魂徹底融入身體平靜了下去,不消片刻他的魂魄完成了融合完整的陸修離回來了。
葉攸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下注意力鬆懈下來就能聽見院外那鬼哭狼嚎的聲音,透過窗看去簡直快趕上百鬼夜行了。
嗯,事還沒完還得掃尾。外麵那群鬼東西得趕緊驅散才行,萬一村民起夜很容易撞邪。
“嗯……”
低沉的聲音傳來她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一低頭就對上了那雙已經很熟悉的瑞鳳眼,眼尾狹長,幽深如墨的眸子裡映著床頭的蓮花燈火如星光點點。就像那九天銀河,幽暗與璀璨並存著。
美,這雙眼睛是真的美,像是裝著一整個銀河。見一次她就淪陷其中一次,想……摳下來一次。
“你……”男人聲音粗噶,太久沒有說話聲帶都不適應了。他眼眸低垂,似乎在暗示什麼。
葉攸寧低頭眼看自己還坐在人家身上,那位置還那麼曖昧。葉攸寧趕緊翻身下床給他倒了一杯水:“你剛醒來先彆著急問,一切都等明天緩過來再說。”
她背對著陸修離倒水,從他剛才的眼神裡她已經知道了作為主魂的記憶已經沒有了。這時候的自己對陸修離而言是個不可信的陌生人,所以她背對著陸修離在水裡加了一張符紙。
是一道可以幫助身體恢複元氣的符紙。
她以為自己遮掩得很好,但水入口陸修離就感覺到了不同。他還是將水一滴不剩喝了下去,不過片刻身體裡常年如墜冰窖的感覺竟被一股暖流包裹漸漸被溫暖取代。
剛醒來時渾身都無力,這會他可以慢慢動一動手腳了。
葉攸寧看著他忽然就有些局促有些尷尬起來:“那個……你先歇著。”
陸修離想說點什麼聲音實在不允許他開口,睜著眼睛在回憶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有發生了什麼?葉攸寧站在樹上迎著陰風指尖掐訣念著咒語,她身上散發著暈開的金色光芒。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把傘,這是師父親手為她做的法器,師父為它取名降第四聲)幽也是她的生日禮物之一。
傘麵畫的是金蓮,還是用金箔繪上去的,每次使用師父都還叮囑一聲悠著點,回掉真金的。
此時傘麵上的金蓮泛著金光猶如活過來一樣在傘麵飄動著,那流動的金光與她身上的暈開的金輝相互呼應。
陰風漸漸停了下來,漂浮在空中的傘也回到了她手中。
她燃燒起符紙驅散殘留的陰氣,之後又燒起一張炙陽符補充回著村落因陰氣衝撞而流失的陽氣。
炙陽符隻能在小範圍內引動天地陽氣,要是整個世道都被陰氣侵蝕她就是燒上幾車炙陽符也沒用。感受到村落裡的氣息陰陽平衡,她滿意地點點頭,搞定,收工!
等等,她今晚誰哪?
以前可以做抱枕的男人已經醒了,她要是直接躺上去,大反派會不會想踹她下床?
不能慫,他的小命可是她救回了!想著,腰杆子都挺起來了。昂首闊步走回房,竟走出了要去登基的信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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