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碰瓷
眼看自己手下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密使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小命有可能不保。
“快走!快!”四名轎夫都是身手了得的侍衛,即使道路崎嶇不平幾人還是走得飛快。
然後他們沒有看到幾隻小紙人緊緊跟在他們後頭,四人齊齊一個趔趄,轎子就嚴重傾斜密使大人就這麼猝不及防被甩出了轎子。
“狗東西怎麼抬的轎!”他忍不住罵一句,可身後沒有回答,他抬起頭就對上了陸修離的臉。
之前環境黑又離得有點距離他並沒有看到陸修離的長相,這會他就站在他麵前,月光下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那麼清晰。密使愣了一下,激動地指著他:“你……你、你是陸修離!”
密令裡並沒有說陸修離已經醒了呀?難道他以前昏迷都是裝的?還有他的腿,這麼瞧著好端端的,也沒有跛腳!
被騙了,皇上一定是被騙了!這個陸修離竟然騙過了那麼多雙眼睛,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陸修離用刀挑開了他的兜帽,一張並不陌生的臉出現他眼前。陸修離輕嗤一聲:“陳頊陽,真是好久不見了。承恩侯府是沒人了嗎?怎麼把你這麼個廢物都放出來了。”
陳頊陽比陸修離年長好幾歲是京中有名的紈絝,他是皇後的侄子,承恩侯最小的嫡子。
從小就在陸修離的光環下成為慘烈的對照組,因此最厭惡的人非陸修離莫屬。曾經兩人還發生過衝突,最後他被陸修離打得親娘都不認識,去宮裡告狀結果被罰的還是他。這梁子就這麼結下了。後來陸修離雙腿受傷送回京中,陳頊陽還趁機組團去落井下石。
看著麵前的泛著寒光的長刀,陳頊陽咽了咽口水心裡有些底氣不足,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露怯,是以他怒視著陸修離繼續叫囂:“我可是承恩侯的嫡子,陸修離你要敢傷我,你們一家就等死吧!”
葉攸寧掏掏耳朵,這人腦子肯定不太好,要不然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還想著激怒陸修離。這時候雖然求饒不一定有用,但叫囂肯定死得更快。
陸修離對他露出一抹笑容,在月光下這笑容不僅不達眼底,還透著冷意讓人毛骨悚然。
“我自然是不敢傷你……”
陳頊陽立即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嘛,他現在這身份怎麼可能還敢跟承恩侯府結仇,他身後不僅是侯府還有皇後姑母,哼量他也不敢!
“那你還不趕緊放了大爺!”陸修離真是被他的智商逗笑了,長刀直直刺向他的心口。裂帛聲傳來,陳頊陽一臉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心口汩汩流血:“你……你敢!”
陸修離抽出長刀在他身上擦拭著:“我的確不敢傷你,但我敢殺你!”
隨著他的話落,陳頊陽捂著自己心口直直倒下沒有氣息。
葉攸寧操控著小紙人們將屍體扔進了這裡最深的裂縫裡,這地龍翻身造就了那麼多裂縫真是方便了他們殺人拋屍。
看到她盤腿而坐,陸修離知道她又要超度亡靈了。這寧州死了那麼多百姓,的確是需要超度一下。
老規矩,他很自覺地坐過去跟她背靠背。他這體質他已經放棄掙紮了,隻要靠在媳婦身邊安全感就拉滿,他已經完全接受自己被媳婦保護的命運了。超度完兩人又悄無聲息回了營地,陸修離最近似乎發現了一個很驚喜的事情。兩人一躺下,他就迫不及待將人抱在懷裡,理由相當充分:“我發現我抱著你睡能一夜無夢,真的。”
葉攸寧該說不說,其實他入夢的時候身上的靈氣她簡直是太愛了。但她又不能直接說,少年,你的痛苦卻是我快樂的源泉啊!
葉攸寧這晚也刻意觀察了一宿,她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試圖靠近,但最終都隻在外圍徘徊最終都沒有再向前一步。
也好,最近她把師父留下的書都翻了個遍,是真的一點線索也沒有。她也把主意打到了空間的閣樓裡,她感覺那裡麵一定有她想要的答案,隻是閣樓依舊被一層屏障隔開她無法靠近半分。
師父的信裡說了那麼多,偏偏對那閣樓隻字未提,這究竟是為什麼?
師父啊師父,您老到底給徒兒留了多少坑?第二天醒來山上已經看不到其他難民了,到了寧州之後逃荒的人似乎就沒有去西北的,全都是往南邊走。
他們這一行人的確是挺突兀的,也難怪皇帝那麼肯定能在寧州截殺他們。
每人一大碗餛飩,還有青菜點綴,就這吃食可比太守好多了。有肉有菜還有湯,一碗下肚力氣都足了。
陸修離相信葉攸寧的本事,所以他沒有避開葉一幾人說起昨晚他們的發現。
陸母有些擔憂,寧州是去往西北的捷徑,要是繞開寧州就得多走上半個多月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