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放血,但他不能偽造兩人的腳印跟不能在匆忙中偽造一個重傷人的腳步。”
葉攸寧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又覺得白天可能會被勘破,但大晚上的這地麵又乾燥腳印也不會很明顯,追擊的人應該更注重看血跡而不是腳印。
不過陸修離說得也對,就算是能騙過一時半會,那藏在洞裡重傷的人無人照料遲早也是個死。即使還有那麼一兩個跟他們主子走丟的護衛,也不可能在段時間內既要避開追兵又要快速找到他們主子。
“他們往這邊跑了,快追!”追兵很快就追上來了,葉攸寧的心也不由緊張了起來。本以為對方會繼續跟著血液往前去,但對方卻停了下來。
“頭,不繼續追嗎?姓秦的已經身受重傷,跑不遠的。”
為首之人蹲下身仔細查看了一些地麵的血跡,他在地麵輕輕扒拉,就見泥土裡還夾雜著不少血液。
“老七,立即分成兩隊,一隊繼續往前追一隊在這附近搜索!”
老七不敢質疑老大的命令,立即將人手分成兩隊,他帶著人繼續跟著血液往前追去。
葉攸寧都想翻白眼了,炮灰女配果然不配得到天道爸爸的愛。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崖壁上有山洞,葉攸寧一行人進洞之後雖然將簡易樓梯也撤了,但這麼多洞口就屬他們所在的洞口最為異常。
就是墨衣隨手扯的藤蔓都比他們的木頭掩護得更自然,當然他們的用木頭擋住洞口的初心是防動物,誰想動物沒來倒是來了人。
葉攸寧忽然就有些破罐破摔了,壓低聲音對陸修離道:“看吧,隔壁命不該絕啊!”
有他們在擋刀,可不就命不該絕了嗎?
“頭,這邊發現很多山洞!”所有追兵都圍在了葉攸寧他們所在的山洞外,隔著幾根木頭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都清晰的傳了進來。
陸修離粗粗估算了一下對方人數,他讓陸母和葉攸寧都躲在後頭,對方的人數可能比他們多一點,但構不成威脅。
葉攸寧有些躍躍欲試,陸修離卻不想她傷到一絲一毫,於是隻能用陸母做借口:“母親就交給夫人保護了!”他一副‘我看好你’的樣子,讓她無從拒絕。
“姓秦的,你是自己出來,還是非要我們拖你出來?你已經身受重傷,要想活命就自己出來我保你不死!”
外麵的叫喊聲是那麼勝券在握,洞裡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諸位,我們是逃難進山的,跟諸位可沒有過節。”
外麵的皆是一愣,這聲音不對呀!
“逃荒的?嗬,笑話,現在逃荒的哪個不是往南邊跑,跑進深山逃荒你們倒是獨樹一幟。行吧,你說你們是逃荒的我不管,你們出來我隻要確定裡麵沒有我要的人就不會傷害你們。”
對方不見到人是不可能離開,葉一幾人撤掉了木頭分靠兩邊洞口就等著對方進來。
黑漆漆的洞口裡麵是一點光線也沒有,洞口是開了但沒人出來這些人就越發覺得他們是心裡有鬼,肯定把秦長書藏起來了。
為首的人揚了揚手,立即有人提刀進入。剛進洞就被長刀刺穿一擊斃命,後麵的人立即警惕兩邊,雙方在洞裡很快打在了一起。
火把在打鬥中明明滅滅,為首的人一時半會沒有看到要找的人不免有些火氣。不過一會的功夫,他是眼看著自己的手下被殺了大半,趕緊退出山洞朝著空中放出一支穿雲箭。
尖銳的鳴笛聲響起帶著一點火花,還在四處追擊的人立即停下朝著山洞這邊趕來,之前跟著血跡追去的人也撤了回來。
墨衣也看到了這場景,身上的血液都感覺要冰凍起來了。怎麼辦?公子被發現了!他臉色蒼白,不管不顧也朝著山洞折返。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乃西北軍校尉,爾等還不速速停手!”為首之人有些膽怯了,怎麼在深山裡還能遇到硬茬?陸修離一聽西北軍手下停頓了一下,然後片刻後他回過神卻殺得更狠了。
西北軍,如今的西北軍還有幾個好人?他現在反而有些擔心之前被這些所謂西北軍追殺的主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