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遠收到這個命令時是懵的,隨即又想到了剛才的雷霆又有了幾分猜測。敬王一定是怕了那雷會劈到這邊來,說不定這雷之後就會有暴雨還是早點趕路為好。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敬王的命令不是讓他們往前趕路而是往回走。這就讓所有人都懵了,怎麼還要走回頭路?
饒是想來聽令的高遠飛都忍不住問了出來,敬王目光依舊定定地看著山那邊:“想要立功的就給本王起來!那邊很有可能是逆賊陸修離的營地!”
高遠飛不解,敬王這是要直接打去西北嗎?雖然不解,但敬王是絕對不會再給他解釋第二遍,所以他隻能照做。
除了因風寒失去了戰鬥力的士兵留在原地之外,其餘人都馬不停蹄往回頭路趕去。
此時的葉攸寧不知道敬王父子竟誤打誤撞猜到他們的身份正往這邊趕,她這會正追著柴懋劈。柴懋邊跑邊爆粗,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他越罵葉攸寧越劈得很,這會的柴懋已經被劈得頭發散亂還冒著煙,全身都是一股子燒焦的氣味。
瘋子,這女人就是個瘋子!
女人不好惹,瘋女人更不好惹!
氣喘籲籲地他吹起了玉笛,這會氣息不足更不穩,吹出來的是一個短促的音調就跟放屁一樣。已經被砍得隻剩下最後三具屍傀的困陣裡,接收到笛聲的指令他們不顧身後的人對他們的攻擊,隻一個勁往結界的一個角衝。
這個困陣已經被轟得不穩,這會三具屍傀齊齊法力對著搖搖欲墜的陣法最薄弱的一處攻擊。在阿森他們合力將其中一具屍傀頭顱砍下之後,陣法碎了結界徹底失效。
隻剩下兩具屍傀他們沒有回頭直接飛身衝進了黑暗裡一轉眼就不見了身影,阿森心中無比懊悔,這不是縱虎歸山嗎?
葉攸寧已經聽見了空中傳來的不尋常的風聲,看來是有屍傀突破了她的陣法來救柴懋了。
柴懋似乎有了底氣,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麵向葉攸寧:“臭丫頭,做人凡是都得留一線,彆把路走窄了!”
葉攸寧嗤笑:“不,我的準則是凡是都要乾淨利落,一定要讓敵人無路可走!”柴懋麵皮不可查的抽了抽,好一個油鹽不進的臭丫頭!
柴懋冷哼一聲再次吹響了笛子,這次音調倒是比之前長了那麼一點點,但聽著依舊像放屁。
屍傀朝著葉攸寧襲來,葉攸寧扔出了兩條捆仙繩。屍傀伸手去抓,觸碰到捆仙繩的瞬間手掌像是被什麼給燙到它們立即收回手對這葉攸寧齜牙咧嘴。
柴懋飛身躍上樹梢,朝著虛空扔去五麵陣旗。他咬破指尖虛空畫符,口中念念有詞,一張張符篆被拋向天空竟交織成了一道泛著金光的天網。
葉攸寧半眯起眼睛,拿出七星劍朝著虛空劈去。同時兩具屍傀也再次向葉攸寧撲了過來,葉攸寧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劍,此時的她手執雙劍,一劍向天一劍辟地。
這威勢竟在短短幾秒之內讓柴懋感覺到了一種毀天滅地的恐懼,他不明白這丫頭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會修煉到這個地步。不,他覺不承認一個臭丫頭的天賦會比他還高!
像是為了給自己找回場子,柴懋也像林梟一樣給屍傀獻祭上了自己的血氣。原本都有些萎靡的屍傀瞬間又精神了,長長的指甲帶著屍毒朝著葉攸寧抓去。
葉攸寧的符篆砸過去,屍傀遇到了阻礙越是用力反倒到它們身上的力道也越大。柴懋趁機將編織好的的天網降下將葉攸寧困住,柴懋大笑起來:“不廢點血今晚還真是拿不下你!”
再有天賦又如何?還不是落在了他手裡?
柴懋心裡狂笑過後竟生出了一個齷齪的想法,這麼有天賦的女人若是能讓他采補一番,他的勢力會不會更上一層樓?思及此柴懋舔了舔舌頭,那眼神輕挑在她身上一一掃過,就好似要用眼神扒光她的衣服。
葉攸寧極其厭惡地瞪了回去,柴懋竟敢用那樣下流的眼神看她!葉攸寧臉色極其難看,這狗東西竟然肖想她!
感覺被侮辱的她拿出了那把剪刀,區區一道天網原本還不至於讓她用上它,可她實在是忍不了這惡心的眼神了。
剪刀虛空一剪,天網竟碎成渣渣。柴懋被這反轉弄得有些猝不及防,那淩厲的罡氣不僅將天網攪了個稀碎,竟還破了他的防禦直逼他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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