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沐星出師
皓月城,進入這充滿異域的皓月城才算是真正進入了疆域。之前那茫茫戈壁一整天都見不著一個人,進了皓月城立馬就能感覺到天差地彆。
行走在戈壁上的路程是最艱辛的,風刮在臉上生疼風力大到讓人根本邁不開步子,時不時風沙夾雜著冰雹彆說人了馬匹也死活不肯走。
按理說此時已經過了疆域氣溫最冷的時候了,可如今的氣候完全亂了套根本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斷。他們走走停停,冒著風雪無法前行就隻能找個被風的地方躲著。
從兩國的邊境線走到皓月城因為暴風雪的緣故,他們足足走了三天才到達,入城前葉攸寧施法將他們的外貌稍作改變。畢竟疆域人眼窩深鼻梁高,特征還是比較明顯的。現在的疆域本身就挺亂的,他們這麼多人進城就已經很惹人注意了,若還是東寧人的樣貌隻怕是要被人刁難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一個術法讓外人看來他們的樣貌像疆域的人就好,當然進城的路引都是偽造的。
陸修離手下有不少能人造假他國路引戶籍倒不是很難,隻要不仔細一一檢驗蒙混過關沒問題。
守城的士兵目光在他們身上打轉,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繞著他們的車子都看了一遍。
疆域自然也有疆域的官話,這點葉攸寧是一點都不會的,所以她決定裝個啞巴就好。陸修離是在西北長大,以前跟著父親也沒少跟疆域王庭周旋,對於疆域的官話他也會一些。
不過他們隊伍裡就有土生土長的正宗疆域人,這交際的活自然就落在了孟玉衡的侍衛身上了。屠川長得就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子眼窩深陷,是標準的疆域人長相。嘰裡咕嚕跟守城士兵說了一通,往人家手裡塞了一個荷包,對方顛了顛對這重量還挺滿意。
於是又嘰裡咕嚕說了幾句就放行了,眼看天色也暗了,他們這三天在茫茫戈壁裡頂著暴風雪根本沒法好好休息,今晚決定就在皓月城裡住一晚修整一下。
他們這次進城的隊伍身份是鏢局護送一位富戶家的表小姐一家到王城去投奔親戚,去投奔的是王城一家姓曲的富戶,曲家名氣不小守城的士兵也知道。而護送他們的鏢局更是南疆第二大鏢局,這身份造假上算是被秦長書他們做到了極致。
隻要不是去到當事人麵前對線,這身份就不會輕易被揭穿。
精神萎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孟玉衡手下,這會一個個都滿血複活了。在東寧時他們的外麵過於顯眼一直都沒有他們出手的機會,現在好了,到了疆域陸修離安排他們在最前頭負責交涉。
總算是還有用,不然他們都該自閉了。
住宿的事宜都交給屠川去辦理,他們人多直接將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老板倒是高興得很,畢竟他們這皓月城已經很久沒有外來人住宿了。
疆域的天氣十分多變,之前在邊境線上的戈壁還是一片乾涸用水困難,深入進去暴風雪就來了,這會在皓月城中井水的水位不高但總算是還能用。
“師父,我感覺整個皓月城裡都死氣沉沉的。我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很壓抑,不太舒服。”沐星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了跟他們一起出行的機會。
雖然葉攸寧不承認他這個徒弟,但他單方麵承認了她這個師父。葉攸寧糾正了幾次他也不改,後來也就隨他去了。葉攸寧望向窗外的街道,的確是死氣沉沉的。這倒也好理解,畢竟最先經曆寒潮的可不是西北而是疆域,那股冷空氣可是先經過了疆域才到達西北然後繼續往北推進。
疆域凍死的百姓也不少,糧食大家都緊缺,何況疆域這邊以放牧為主這就讓糧食更難獲取了。以前還有商隊到東寧去賣牛羊換糧食,可今年東寧都處於饑荒之中哪裡還有糧食換給疆域。
“很正常,之前讓你看的超度經背得怎麼樣了?”
沐星點點頭,他感覺自己應可以試試手了。
“今晚出師,讓我看看的水平到什麼地步了。”
用完晚膳家家閉戶,以陸修離對疆域的了解這邊可不像東寧規矩那麼多晚上還要宵禁。可眼下瞧著好似都很自覺,或許餓著又凍著,誰也沒有心情晚上還亂跑。晚上葉攸寧沒有讓陸修離跟著去,畢竟他那唐僧體質還真不適合去陰氣太旺的地方。這次她把沐星帶了過去,阿森和陳鋒還另外帶了兩個孟玉衡的手下,畢竟他們對這邊情況更了解,萬一有個什麼突發事件有他們在也方便一些。
入城時就已經確定的了陰氣最重的地方,再加上她現在輕功小有所成,幾人輕鬆地越過屋頂去到了城中的一座廢墟。
這裡的位置已經很偏了,要不是馬匹的動靜太大她也用不著自己走了,這一路用上輕功也怪累人的。
“赫連駑,你們對這裡有了解嗎?我瞧著這一片廢墟麵積可不小,以前這裡要麼是個很大的集市要麼就是大戶人家。”
瞧著靠近這廢墟最近的房子都不算太破舊,沒道理就這裡倒了旁邊的的還好好的。
赫連駑一行人守在孟玉衡身邊如今東寧的官話熟練到都沒有什麼口音了:“夫人,這裡好像以前是一個官員的祖宅。那官員就是從這最偏遠的小城一路高升到了王庭成為了一品大員,但後來他參與了皇子謀逆案全家都殺了。”
沐星立即發現了問題:“抄家也沒有必要把房子都踏平了吧?”
赫連駑搖頭:“當然不是,不過聽說那謀逆的皇子外祖家是當時疆域最富有的商戶,家中的錢財都用來扶持他了。謀逆事敗後從皇子到官員涉案的全部都被抄家,可就是沒有找到拿筆錢財。不知怎麼的,就有謠言說那些錢財都被那皇子轉移到了皓月城。”
“所以他們最先懷疑的就是跟著那皇子一起造反的官員家中,因為抄了家的沒有發現,所以就有人懷疑是埋在了地下,於是掘地三尺不惜把房子都給拆了。”
沐星忽然就十分好奇那批錢財的下落:“那他們最後找到了拿筆錢財了嗎?”
赫連駑搖搖頭:“並沒有,那筆錢財就憑空消失了一樣。都過去有二十多年來,這事年輕一些的人都不清楚了。”
葉攸寧忽然道:“那疆域王庭突然就分、裂成了南北王庭該不會也有這件事的原因在吧?”
赫連駑都有些意外地望向了葉攸寧,沒想到少夫人竟然如此敏銳,毫不相關的事情都能聯係到一起。
“就是那次的皇子內亂王庭權利分化,我們主子這一脈原本也是嫡係,卻因狼部統領背叛不得已隻能匆匆逃出王庭逃往北疆令立王庭。”
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不過她十分肯定這片廢墟裡真的沒有一點寶貴的東西。
所以那筆錢財究竟去哪了?
“那位謀逆失敗的皇子他可還有後人?”
這話一問出來赫連駑都明白葉攸寧的意思:“沒有,他是首犯家中妻妾兒女無一生還,就連他妻子的母家也被牽連一個活口都沒有。”葉攸寧還是覺得不對勁,既然殺得這麼乾淨,那比錢總不可能不翼而飛。要麼……
“那皇子是怎麼失敗的?該不會是有人告密吧?”背刺麼?敬王可不也是這麼背刺三皇子才輸了性命。
赫連駑搖搖頭:“這事情過去太久我那時候也接觸不到這些事情的秘密,那皇子是如何失敗的細節我還真不清楚。自古無論是哪國的皇子王爺想要造反能成功的都占少數,天意如此吧!”
天意麼?葉攸寧可從不信天意,天意是允許你自己在既定的結局中走出一條不同的路從而改變天意。
她拿出了扣門香:“沐星,我先看你做。”這片廢墟之下沒有寶藏隻有屍體,很多屍體,葉攸寧不明白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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